早上九点,天是一片朦胧,细细的雨静静地罩住整座城市,雨丝如烟如雾,彷佛连边界和时间都被模糊了。
晟哥拎着伞出门时,天色灰蒙蒙一片,雨不大,却绵密的让人心烦;他背着运动包,带着简单的证件,准备去银行办事,想早点解决,好让午後有时间锻炼。
谁知道明明是下雨天,银行的人却多得像在排演什麽大型无声抗议,每个窗口都挤满了人,椅子上也满满当当,地板混着泥迹和混乱的鞋印。
而柜台内的行员,彷佛都中了慢动作的诅咒一般,一个个像是被时间冰冻住的懒散树懒,嘴巴开开合合,键盘的声音也是稀稀落落,慢的让人心燥。
原本预期的银行手续应该不过半小时,结果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拖到了午後,排队的人依然多得离谱,空气里充满湿气与怨气,连室内的冷气都像泄了气般,开始闷热起来。
办完事後,晟哥一肚子烦躁,出了银行就随便找了间便当店,草草的点了一个便当,居然还狠狠的踩了雷,咸得发腻的卤鸡腿丶没有味道的配菜还有乾硬的饭,挤在那个廉价的便当盒内,油腻又食之无味。
想起舒淇随便煮的饭菜都比这强,更别说她那温婉的眉眼丶甜美的嗓音就能足以让他吞下一整碗白饭。
而一想起舒淇,晟哥这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她的身影与嗓音始终在脑中徘徊不去。
他愈想,愈烦,他叹了一口气。
吃完了饭,他撑起了伞继续走在湿答答的人行道上,雨势在这时段忽大忽小,彷佛也配合着他的心情似的不稳定。
下午他直接去了健身房,那是他纾压的方式,也是让自己不要想太多的方式。
可他发现,人真的是犯贱的生物,你越不去想,脑中越会给你播放那些你不想去想的事。
那天在床上的画面丶那夜在厨房里的喘息,像钉子一样钉进他脑中,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是割舍不掉。
每一次卧推,他脑子里不是重量丶次数与组数,而是舒淇柔软的腰丶泛红的脸丶喘息时微微张开的唇。
他试图拉回专注,却反而越陷越深。
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驱散不了。
他脑子里开始暴走,画面不受控地堆叠起来——
舒淇穿着睡衣,轻轻的推开他的房门,脸上还有洗完澡的潮红,微微湿润的发丝还贴着颈侧,而他把她揽入怀中,抱到床上,压在身下,开始像野兽一般占有她丶蹂躏她......
或是乾脆将她压在客厅沙发上,低头堵住她的唇嘴,下身猛烈抽送,看她眼神迷离,指尖死死紧抓着靠枕,嘴里只剩下被他干到含糊的娇哼声……
他满脑子都是她,连加杠片丶算重量都乱了还毫无自觉。
「啊——!」瞬间,他怒吼了一声,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在地上,竟然硬是把过去从未成功推起的重量,一口气推了起来,肌肉在极限中震颤发抖,血管青筋暴突。
就在这样混乱的思绪下,他居然把自己卧推的PR给破了都不知道。
一旁的健身爱好者,看见还以为他是特地来破PR的高手,见到成功推起时,各个眼露Respect,嘴唇抿起,微微点头。
但晟哥根本没心思在意这些。
训练完的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肌肉鼓胀,胸膛与手臂的肌肉充血而饱满,粗大的血管不规则的蜿蜒突出,整个人充满爆发的张力,宛如猛兽。
……这样子,真的能忍住不对她做什麽吗?
他离开健身房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大雨毫无徵兆的,铺天盖地洒了下来,哗啦啦的倾泻在路面上,空气里全是土腥与湿草味。
微微的冷风灌进了他的脖子,他撑起了伞,快步回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