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快感顺着茎身向上窜,那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通脑门。
韩卢缓缓闭上眼,头往後仰,几缕碎发随着仰头的动作轻轻晃了晃,微扬的下颌线绷成极具攻击性的弧度,脖上的青色血管若隐若现。
手上无意识地加快动作,腰臀配合着手的动作挺动,每一次挺动都带着难以言喻的躁意。那方浸透香皂味的帕子,此刻正死死缠绕在他汗湿的掌间,被揉搓得皱成一团。
他彻底把那张帕子当成她的手泄欲。
白日里杜尚若维护上官蕙,她垂眸浅笑时眉间的温柔,明明和替自己包扎伤口时别无二致,偏生要分出三六九等。
她就是偏坦兰穆安和他身边的人。
说甚麽现在疏远,只会更惹人怀疑,她分明是不想疏远上官蕙,想借着上官蕙打探兰穆安的消息。
他气她,可又不敢指出她的虚伪,更不敢道出自己的嫉妒和情愫。
韩卢把被褥卷成一团,双手压在被褥上,滚烫的呼吸在褶皱间蒸腾,他挺身就往被褥下的夹缝抽插,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混着粗重喘息。
额角沁出细密汗珠,顺着太阳穴蜿蜒而下,直到棱角分明的下颌才坠落,发丝黏腻地贴在泛红的额上,随着剧烈喘息丶失控的颤抖一下又一下扫过潮湿的皮肤。
半垂的眼睫下,猩红的眼眸如同孤狼,泛着危险的幽光,潮湿的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可那又如何?
可那又如何,不管他身份如何,他都是杜尚若不会舍弃的人。他生於红袖楼,杜尚若看着他长大,他何尝不是。
自己生於红袖楼最腌臢的角落,是杜尚若将浑身污垢的他抱出泥沼。那年她十四,他十岁,雕花窗棂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将两人的影子叠成朦胧的一团。
她握着他的手在宣纸上写字,指尖的温度透过狼毫笔杆传来。可如今,这份温柔却成了扎在他心口的刺。
蔺穆安不过是半路闯入的外人,凭什麽能独占她所有的偏爱?
「尚若??」他念着她的名字,情到浓时,腰臀疯狂挺动,节奏愈发凌乱。底下哪是甚麽被褥,是她温软的嫩肉,是他魂牵梦绕的温柔乡。
她的名字除了楼里的人知道,兰穆安和上官蕙都不知,光凭这点,他就满足了,至少他能独占她的名。
意淫的对象就在隔壁房,离他只有一墙之隔,他每一声闷哼都要反复吞咽丶碾碎才敢溢出齿间。
他盯着墙面,想着她安睡,瞳孔里翻涌的欲望几乎要将那片黑暗吞噬。
那股滚烫的快感自尾椎骨骤然迸发,後颈的汗毛竖起,他猛地弓起脊背,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指节用力攥住被褥,青筋暴起。
快感抵达头顶的刹那,眼前炸开无数细碎的光斑,滚烫的液体喷薄而出时,帕子瞬间洇出深色的痕迹,带着浓烈气息的白秽层层晕染帕子。
韩卢抽出帕子,倒过头瘫倒在牀上,帕子上还残留着馀温,他定眼一看,那蝴蝶刺绣已被白秽晕染翅膀。?沾了欲望的污渍,倒显得那只蝴蝶活了,正扑棱着翅膀往他发烫的耳尖撞。
隔壁传来响动,可能是翻身时被褥的摩擦,也可能是无意识的呓语,那声音轻得像一根羽毛,却精准地扫过他战栗的神经。
韩卢猛地扯过被角盖住脸,潮湿的呼吸在布料里薰得他脸红,迅速聚集,薰得他脸颊发烫,胸腔剧烈起伏,呼吸短缺紊乱。
手上残留的药粉味,带着一丝清苦与冰凉,却被他浓烈隐晦的体液味渐渐侵蚀融合。
他是杜尚若的人,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
他不是她的弟弟,她收养的孩子,而是那个能让她依靠,能给予她一切的男人。蔺穆安能带来的欢愉,他不仅能做到,还能让她刻进骨子里,一生都无法忘却。
韩卢一心想与蔺穆安一决高下,却不知命运早已布下捉弄人的棋局,只待他踏入迷局。
这一仗打了半年,终於尘埃落定,将军府的喜报传遍京城:兰将军战胜归来。可脸容却在沙场上伤毁,吏部尚书家的李小姐不离不弃,二人不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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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卢枕在杜尚若腿上:我和将军哪个厉害?
杜尚若看向窗外:??我记性差,易忘事,不记得了。
蔺穆安:不记得了?看来我们还得重温旧梦。
韩卢:她是我的。
蔺穆安:哼,不过一只小狼崽子,还想跟本将军抢人?
杜尚若默默溜走
韩卢丶蔺穆安挡在她面前:所以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