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壕没能阻拦多久,突厥兵已经纷纷翻了过来,杀声震天冲向城门,却被姜度等人扰乱了阵脚。那一支小队成为旋涡中心,万千泥沙随之搅动,突厥靠近一批就被放倒一批,下一批合拢过来继续被放倒,外围的突厥兵搞不清有多少对手,竟然一时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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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逢趁机放出信号,一枚火弹冲天炸响,埋伏在山间的李予青带队冲了下来。三千多人杀进敌军侧翼,就像一把剪刀冲开了一道口子,突厥的头阵彻底被打乱了。
城门再开,城上以箭阵掩护,姜度一队人且战且退撤回城中。李予青一队则斜斜插过,拦在城前,突厥阵前尚不知偷袭从何而来,更不知有多少人,匆匆向后撤去,一时间人马嘶叫挤在一起。
杨逢命令李予青归城。
晌午过后,突厥军重新组织,以第二梯队充当头队再度攻城。攻城车推了过来,于城门外轰然撞击,两扇城门足有尺厚,却也在撞击之下裂开一条缝,再撞,裂开更大一条缝来。玉门守军以人墙堵了上去。杨逢就在城门下,在他眼前源源不断的战士还在往上堵,以血肉之躯死守着城门。
属下不断地把他往回拉,将领不能在这里冒险。杨逢上城墙看了最后一次,攻城的云梯已经搭上来了,城墙底下那道壕沟也没能拦住,突厥正沿着梯子往上爬。弓箭手放箭下去,突厥兵一连串地被射中,接二连三地往下掉。也有突厥兵举着盾牌爬上来的,挥刀乱砍,城上守军立刻抽刀砍回去。刀光剑影血液喷溅,已经有了伤亡。
热油端来,一锅一锅地浇下去,传来敌人的哀嚎。
城墙刚于年初整修过,坚固难摧,敌军一层层地剥下去,又一层层地爬上来。杨逢四处喊人来把伤员抬下去,等着补上的守城军也已排在城墙下了。
现在守城的都还是肃州军,陈玉闻带来的六千河西军基本没动过,他们需要保存这部分力量,留待反攻,或者坚守。
城墙下一方小院临时作为指挥所,哨兵进进出出频繁来报,突厥大军已经包围了南北西三面,城东仍然安全,但是也要展开防守了。
杨逢转身,向崔量海道:“崔大人,现在送您出去还来得及。”
崔量海说:“不,离京时皇上吩咐过我,若有战事则我督战。我不会走的,是守是攻我们共同商议,我可担责。”
杨逢道那好吧,既然这样,他们就将一同在玉门城中守到底了,无论如何玉门不能丢。
他叫手下把马牵来,去城东查看防守布阵。
突厥军自南北两边包围过来,已成合围之势。
战事一直持续到日暮之时,天色渐黑,突厥久攻仍然无果,鸣金收兵。
杨逢一刻不敢停歇,清点伤亡、整编队伍,与陈玉闻商讨明日如何应战。
这一天玉门守军折了四五百,伤了一千多。城外七七八八躺着战死的突厥兵,大概有两三千,伤的恐怕更多一些。
再来这么两次攻城,突厥也就力竭了,只能以围城之计把持久战打下去。到那个时候就看谁的粮草更多,谁更耗得过了。
然而消耗绝非长久之策,即便玉门城中粮食足够,也怕突厥搬来吐蕃、回鹘的援兵一起打玉门……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忽视。一旦三国来战那就是一场大战了,远远超出刘镜对这一战预计的规模,而且这时向京城请援也已经晚了。
陈玉闻思索着说:“不太可能。吐蕃和回鹘充其量是从中渔利,真要派兵来招惹,他们不敢。如今也就突厥人这么冒进,也只有他们的骑兵敢来挑战我们了。”
杨逢想想觉得也有道理。给京城的战报已经送出去,援或不援,应该很快会有回音。从最近处能派兵过来的便是秦州,但那是程景余的兵,很难说。
陈玉闻道:“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