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再二不再三,我想我还有放任的机会,但有备总是无患。
吵吵闹闹已至深夜,再怎么担忧,睡还是要睡的。
其实也有预感,事情不会到此结束。不肯直接去问沈还卿,隐约是有些赌徒心态。但真的再次回到同一个梦,说不崩溃是假的。
这个梦太长、太怪、太细致,我不能沉沦,却总挣不开。不过只要醒得及时,我就能成功避开那些限制级画面。
这不,梦里又是清早赶路忙。
大概是昨日该暴露的已经暴露了彻底,谢予安除去了面具,不再遮遮掩掩,反而骑着高头大马任人观赏。
众人均是侧目躲过,一行人颇有些街头恶霸的意味。沈还卿仍是在最后的马车里跟着,不知要隐忍到几时。
大摇大摆出了城,周围草木又旺盛起来,前人踩出的土路蜿蜒着,看不出通往何方,前路何处。
只要谢予安不闹幺蛾子,我并不嫌弃这相似的景观有多无趣,但梦不遂我愿,偏偏要来些刺激的。
人烟稀少,山风瑟瑟,是个暗杀的好时机。
草木茂密,道路狭窄,是个埋伏的好地点。
谢予安树敌不少,行踪又在城里暴露,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当然有人先下手为强。
暗器来袭时我并不意外,还有些担忧谢予安用自己的脸血溅当场。
也不愧说书先生说得那么玄乎,一眨眼的工夫,谢予安已经侧身躲过了不知何处射来的冷箭。
“保护公子!”三味高喊,侍从立刻戒备起来。
正在此时,诡异的笛声响起,马匹开始悲鸣躁动。还未牵制住,随侍们竟眼神失焦,从马上跌落下来。
谢予安眉头微皱,第一次拔出了佩剑,剑锋划过地面,利器尖锐的声音抵挡了笛声。
他冷声:“只知吴门擅蛊惑人心,何时学了暗箭伤人的本事?”
对方显然是没耐性的,一道人影闪过,直接对上了谢予安的掌风。
三招过后,谢予安的剑搭上了对方的脖子。
旁观全局的我不由得啧啧感叹,其实只要好好搞事业,看自己叱咤江湖还真有几分爽快。
不过梦里人可不这么想。对方毫无惧色,恶狠狠直视着谢予安,仿佛恨不得生吃活剥了他。
除却神色,倒是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就像武侠小说里那种天赋超群、历经磨难除却恶人的主人公。
“啧。”谢予安眯起眼,“王家人。”
“叫……靖存?”他向下撇了一眼,“这是投奔了吴家?”
年轻人神色变了几变,恨声道:“谢予安,你作恶多端,自然多的是想要除你的人。我偷学吴门的功夫,就是要你有朝一日灰飞烟灭!要杀要剐……”
欲盖弥彰的解释。但话音未落,笛声又起。
谢予安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弯了弯唇角,竟是收了手。
相似的黑袍应声飞出,年轻人想要护住的那位,看来要跟他共生死了。
“狗贼!”年轻人咬牙切齿,“要杀你的是我,你……”
谢予安不耐,一个掌风扇飞了他,年轻人滚落在地,呕出一口血来,几名随侍立刻围上。
“靖存!”黑袍男子哑声,神色焦急无比,却被谢予安牵制,无法脱逃。
他跟王靖存不同,极为温和的眉眼,也不知为什么想不开送上门来。
“少爷。”三味上前,“是吴家的小公子,唤吴韫。”
谢予安兴致缺缺地扫了一眼,“吴地荒蛮,无甚灵气。”
“倒是王家。”他一顿,转头对着王靖存,“个个蠢顿。”
地上人已是目眦欲裂。
“烧我仙山,破我灵脉,却一个个嚷着寻仇。”
他剑风指向王家最后的独苗,摇头叹道:“与你解释已是多费唇舌,你若求死,我自然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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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吴韫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痛苦浓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