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顺口。我既然打定主意要装糊涂,也不好对他的话反应太过激。
于是前一天晚上的事被我俩默契揭过。
秦家离我家不远,准确来说是离我父母家不远。老一辈人商量着买的房子,近郊的小独栋,图个悠闲方便。
我好久没回家,带着小沈也不方便,回头肯定又要被我家老婆子唠叨。于是十分做贼心虚地换了辆不常开的车,及时找好了掩藏地点,做贼似的摸到了秦家。
“稀客啊稀客。”秦时见了我,啧啧感叹,“还以为谢少流连美人乡,再也想不起我们来了呢。”
我:“?”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杨凯风化了呢?
说来也怪,明明只是几天没见,之前没心没肺吃喝玩乐的日子却已经十分遥远。许是最近日子过得信息量太充足,一天当几天过,产生了错觉。
平时开开玩笑也就罢了,现在正是我跟小沈的尴尬期,可听不得这话。我不动声色地拍了拍秦时的肩膀,“兄弟不是拿来想的,是拿来用的——麻利儿开路。”
秦时差点被我温柔的爱抚拍到地上去,于是很有眼力见儿地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老老实实带我们上楼。
楼里的装修古色古香,很符合秦叔叔一贯喜好,就是没摆几件藏品,可以想见主人是真的珍惜。
到书房的时候,秦叔叔正在擦拭一件瓷器,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轻抚。听到我们叫他,也没分神答应。直到擦完放好,才有工夫来看我们。
“秦叔。”我起身迎他,“这是沈还卿。”
小沈也跟着我一起站了起来,被我推到身前,乖乖地叫人:“秦叔好。”
“哎。”秦叔性子洒脱,不拘小节惯了,“快坐快坐,起来干嘛。”
他拉着我们坐下了,对着沈还卿笑眯眯地问:“是你想要我那块同心结?”
沈还卿有些发愣,看看我,又看看秦叔,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他说,他又太信我,随着我把他带到哪里也不问,所以经常搞不清状况。
“不是这个吗?”秦叔也不急,小心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解开细软的绸布。里面正是那块半解的同心结,和初见一样的温润,和梦里一样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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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说这玉佩原是你的?”
沈还卿见到玉佩后眼睛瞬间亮了,他转头来看我,得到肯定后点点头,小声说:“是我的旧物。”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块玉佩,应是想要得不得了,却还得矜持着不能抢过来。
秦叔轻轻拿起那块玉佩,感叹道:“说起来也是巧合,几年前跟几个老伙计出去爬山,年纪大了,爬一半儿就不行了,当地人也热情,邀我们去家里歇脚,给碗水喝。”
“结果就发现了这块宝贝,料子、做工都是上好的,关键是式样从来没见过。”秦叔回忆起来就滔滔不绝,“这哪还有心思爬山,还不得先拿下这宝贝再说。”他又可惜地摇摇头,“可惜这么多年也没看明白这玉的寓意。那家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兴许是早年捡的。”
他看向沈还卿,笑道:“东西要是你的,物归原主当然好。我也没什么舍不得,但是嘛。”他顿了顿,颇有些期待地问,“这玉佩的来历你可知道?”
沈还卿一直盯着那块玉佩,听他问了,有些为难地抿抿嘴。他一直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不过要拿回玉佩,单纯一句“是我的”未免太单薄。
我当然好奇,但更多是担心。于是盘算着还有什么法子能从秦叔手下夺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