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趣到了极致，会不会有意思些？”他状似无意地摩挲着身边人的下巴，“如果我说要永生，沈卿可愿意与我一起？”

沈还卿竟没有犹豫地答了：“属下定当追随。”

即便这是场荒谬的梦境，这承诺也太过让人心惊。

但谢予安却没被他的忠心打动，继续道：“王家后山的东西我没寻到，关于仙山的风言风语倒是又起来了。”

“‘嵩山之顶，太室之巅’。”他顿了一下，神色晦暗不明，“沈卿，你说为何又是中原。”

他总是问些沈还卿答不了的问题，不似试探，却似抱怨。沈还卿未动声色，也无法回答。

得不到回话，谢予安也不恼，他翻身覆到沈还卿身上，没什么办法地笑了。

“沈卿，我为你备份大礼如何？”

他轻啄着身下人的嘴唇，但总是禁不住诱惑，一个不备又咬了下去，在那人唇角留下了血印。

末了，无所谓地舔了舔唇角。

“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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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谢予安走后，沈还卿得了一段时日的清静。

谢家家主离教，在江湖上算得上一件大事，但漩涡中心的谢府却有几分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谢予安只说要备礼，却没说是什么，没说到何处、几时回。他不说，沈还卿也不问。　网?阯?f?a?布?Y?e?ī??????????n?2??????5?.??????

我冥冥之中猜到了什么，却不愿相信谢予安有这般好心肠，更愿信他是为了仙山而去。

一晃半月有余，武功盖世的谢家家主像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依然没有带回什么消息。就算传回什么消息，周遭人也不愿与沈还卿多言。

沈还卿本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但谢予安走了太久，由不得人着急。

趁着布菜的工夫，沈还卿客客气气地向三味打探：“三味公子，你可知教主何时能回来？”

沈还卿待人疏离却不傲慢，自知没什么高人一等的架子可摆，总是客客气气地加上“公子”二字，三味也就随他去。

“回公子，不知。”

临走之前，谢予安将三味留了下来，衣食住行，安排得井井有条。只是三味对沈还卿依旧耿耿于怀，三言两语的交谈，透着冷淡。

“那公子可知，教主是去了何处？”

“回公子，不知。” 三味眉头微蹙，仍是恭恭敬敬地答了。他布好了菜，作势要走，却被沈还卿拦了下来。

“三味公子对我有怨。”沈还卿淡淡道，“但我是真的挂心教主。此前种种，沈某在此赔礼了。”

沈还卿拱手于胸前，还未行礼，就被三味扶住了。三味难得有些羞恼，“沈公子这般折煞我作甚！”

他终究是气不过，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教主去了何处，为了什么，沈公子猜不出吗？”

“沈公子是在挂心教主，还是在挂心自己？”他恨恨地道，“既然公子当初决定要走，如今回来又是为何？谢家家主被中原传得如此不堪，公子理应知晓才是。”

他问得尖锐，沈还卿一时无言。

“教主如何，家主又如何？谢家家主，愿将称号改了便改了，谢家人拥护他，轮得到外人说三道四？什么邪教，什么屠门，谢家真的有如此不堪？要你们这般编排他！”三味的语气越发激动，“教主做过什么对不起天下人的事？一个个见谢家势力日大，眼馋的、讨好的、明里暗里使绊子的，错倒成了我们的。”

“若说公子凭着几面之缘，就抛却一切来了北疆，谁人会信？”想说的话在肚子里憋久了，三味步步诘问，半点不留情，“沈公子救人的时候，三味就在想，凭公子的本事，又怎么会轻易被人捉了去，刚巧又捉到了传闻中教主最喜欢去的青楼？”

“我都要留个心眼的事，教主只会想得更多。他不许说、不许提，可公子，你真的问心无愧吗？你真的，只是为了教主？”

沈还卿垂下眸子，并不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