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忙。”

“哦.jpg”

“微笑 微笑 微笑”

我不由得失笑。这个不懂现代人聊天背景音的古代猫猫，连老年人都不发微笑emoji了好吗？如果不是足够了解他，任谁也以为他是在生气。

随手拨过去视频，电话很快被接通。小沈应该是正趴在床上玩手机，离手机极近，清隽的五官被镜头扭曲，仍然极美。

“主、主人！”

小沈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要把手机如何是好。他跪坐了起来，把手机捧近，眼睛晶亮亮的，占据了全部的屏幕。

“太近了。”我无奈道，“把手机拿远一点啊。”

“哦、哦。”他笨拙地拿远了一点，终于露出了全脸。

沈还卿笑意从来都很浅，却很真切，一双眼睛会说话，透露了全部的渴望，“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呀。”

“刚到嘛。还要几天呢。”我哄他，也想哄哄自己，“看你急得，这么快就想我啦？”

“想的。”他不再那么容易脸红，又或者本身也不是那么容易害羞的性子。话说开后，比谁都坦荡。

初见时，我以为他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没想到是一块养人的玉，捂热了，清亮温润，熨帖舒心。

只是这块玉，在谢予安身边时，会不会也隐藏不住自己的依恋？会不会也这样轻轻地，吐露自己的思念？我知道这是一个死循环，思绪却总往圈套里钻。

我深吸一口气，装成开玩笑的样子答他：“想也没用。事情不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他微微撇了撇嘴，虽然幅度很小，但画面还是被手机捕捉到了。

真的是，越发孩子气。

我不知道他未遭变故之前是什么样的性子，家门少爷，应该是被宠着长大的。遇见谢予安之后，虽然面上顺从，但还是有一层无形的壳、柔软的刺，保卫着自己。

来了现世，他最初乖是乖了，但总有些诚惶诚恐。相处久了，也不知他是真的变软了，而是觉得我吃这一套，或多或少带了点演的成分。

我吃这一套吗？倒也不能违心地说不。

只是无论如何，我希望他做自己。

“那……主人可以多和我用这个见面吗？”他怕我不同意，找补道，“也不用很多，每天一次……短短的，就行。”

“好。”不管怎样，我也想见他。

挂断视频，我又呆坐了很久。千头万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人总是下意识想逃避。

但谢予安每一天都在要我的命，由不得我拖延。

犹豫许久，我还是给闻岚打了电话。

“魏先生他，有时间吗？”

樊云观里清幽得很，是个养身养性的好去处。

闻岚最开始还问我“还卿去哪了”，见我含糊其辞，也就很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

“谢先生。”魏老先生见了我，并不惊讶，像是早就想到了我还要再来一遭，“坐。”

“上次就想说，先生叫我归宁就好。”我跟他前后脚坐了，有些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次闻岚没用老先生吩咐，摊摊手，很自觉地道：“你们聊，我这就去沏茶。”

我犹豫了一会儿，但有一些事还是要问。

“上次见面，您跟我说，我带来的那个人不像是我们这边的人。先生是否知道，他是哪边的人？”

老先生打量了我一会儿，才开口道：“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而已，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