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到了中原,谢予安没再有卖关子的必要,慢吞吞地答道:“沈卿,何不猜猜我为你备了什么?”
几日后,一行人到了嵩山山脚。一处再普通不过的茅草房前,谢予安三两下破了幻境,露出了山谷原貌。
“少爷。”把守的谢家守卫见来者是谢予安,放下警惕,行礼道。
“人还活着吗。”
“回少爷,四人尚在谷底,苟延残喘至今。”
“那就好。”谢予安没什么所谓地道,转而牵过沈还卿,“沈卿猜得太准,这份薄礼也没什么意思了。”
是四家家主。
山谷顶端设了咒术,谷底的人一旦运功,就会被内力反噬,功力越深,反噬越强。
我以为谢予安一人之力灭四家家主已是不易,未曾想他竟把人全部困在此地。
他被人挑断了筋脉,想来伤势已是不轻,不能再冒险把四人带走,只好施咒把人困在此地,连嵩山都未登,就回家讨美人欢心去了。
天下竟有这等疯子。又或者,说他疯不如说他傻,沈还卿什么都没透露,他就上赶着成为了最无情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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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还卿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少爷……”沈还卿面皮还是薄,当着众人的面怎么也说不出个主人来。
谢予安干脆摆摆手挥退了左右。
“怎么?沈卿不是都知道了吗。”
沈还卿不说话,抬头看他,两人离得那么近,好像心也被拉近了些许。
其实也不能算知道,只是听了一路的风言风语,加之谢予安急着把自己往中原拐,还是能猜出许多。但要说确定,其实也不甚确定。
如今知道了,甚至觉得受不起。
他轻声道:“主人……是为了什么?”
谢予安眯了眯眼睛,像被惹到的猫主子,“还能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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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沈还卿准备的大礼,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沈还卿半晌没有答话。
他大仇得报,一时处理不好诸多情绪,像是悲伤,像是哀怨,像是悔恨,无论如何,不似欢喜。
“怎么?不喜欢?”谢予安没想到沈还卿是这种反应,脸色沉了下来。这人一旦生气了就不会好言好语,“说话。”
沈还卿依旧没有答话,甚至垂下了眼,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谢予安待要发怒,却发现怀里的身子抖个不停。他顾不上训斥,强硬地扣住那人的下颌,一时被眼前的鲜红刺激得红了眼。
沈还卿死咬着嘴唇,不知何时咬出血来,一道红痕在惨白皮肤上格外刺眼。
“张嘴!”
谢予安不管不顾撬开了他的唇,食指蛮横地划过伤口,不留一点怜惜,他脸色极为难看,“是我太宠你了。”
沈还卿痛得吸气,却痴痴地含住了那作恶的手指,献祭般地、不顾一切地缠上了始作俑者。
“主人……”他含糊地念,这般程度的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