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已是极限。

谢予安的眸色暗了又暗，即刻传音左右，无论如何不准来扰，才抢亲似的，急不可耐地吻上了被鲜血染红的唇。

幕天席地，欲望如此赤裸。

谢予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粗暴，沈还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配合。嗜血的兽叼住了他的猎物，不忍心吃掉，却总让猎物伤痕累累。　W?a?n?g?阯?发?布?页?ǐ????μ?ω???n?②???????????????Ｍ

新伤覆盖过旧伤，沈还卿身上全是他的齿痕。他如此不珍惜地对待我的珍宝，不是在舔吻，而是实打实想要将其吞食入腹般的噬咬。

他又深又快地折腾着身下人，欲望挺动，激起难耐的、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沈还卿再次伤了自己，即便不是有意。

谢予安看到那处伤痕，眼里再次闪过狠意，扯着身下人的黑发将其拉近，用自己的吻与欲望覆盖了那处伤痕。

“是我的小狗……”欲望作祟，他不知足地索取，“再不准了。”

“你是我的。”

除了我，谁也不能伤你。

沈还卿抬着头迎合他，痛得狠了，也不挣扎。只安慰似的，一个劲儿唤他，“主人……哈啊……主人……”

剩下的都湮没在唇舌之间。

好是一番折腾。

但崖底还有四个了不得的人物，等着他们决定黄泉路的归宿。

谢予安被拂了面子，不肯再提什么大礼，只用袍子裹住那人，唤人准备热水。云销雨霁，沈还卿嗓子哑了，身上有太多伤口，但除了唇边那处，都不算深。

三味眼观鼻鼻观心地伺候完人，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少爷，谷底四人该如何安置。”

谢予安顿了一顿，状似无意道：“本就是留作鲜血引之用，把他们功夫废了，捆了带上太室。”他紧盯着沈还卿，“我倒是要看看，那苏仙洞里，是不是真有仙人之法。”

沈还卿听闻，脸色霎时白了。

“主人……”他顾不上旁边有人，哀哀地求，“那四人杀了、放了都罢，咱们……咱们回北疆可好？”难言之隐太多，他只一昧劝谢予安回去，“四氏已散，我本就无甚烦扰，如今承了主人的意，沈家大仇已报，更是欢喜。”

“回去吧，主人。”他牵上谢予安的袍子，殷殷地哀求。

谁料谢予安被他戳中心事，竟恼了。

“谁要你承我意。”他嘴硬道，“本就是为嵩山的仙法而来，那四家……不过顺手收拾罢了。”

“如今嵩山已至，血引已备好。”谢予安垂眼看他，收起了最后一丝温度，“长生仙法是我毕生所求，要我就此回去？”

他冷笑一声，言下之意已明了。

沈还卿明知他是嘴硬，明知自己劝不动他，却依然无法死心。

他竭力平静道：“太室峰登不得。主人若要取仙法，不若在此地驻扎几日，才好有所筹谋。”他顿了顿，继续道，“或者回北疆，细细安排好了，再取不迟。”

“只是，别在此时。”他坦然道，“太室峰去不得。”

三味听了，神色骤然变了，沈还卿几乎在直说太室峰有变，或许这一路上消息已透露了彻底，中原几大家族已经早早埋伏下了。

“你！”三味恨极，拔剑出鞘，“谢家何曾亏待于你！”

还未上前，三味的剑已被谢予安夺去，随手扔了。谢予安并不惊讶，听罢甚至有了几分笑模样，只是暖意未达眼底。

“沈卿啊。”他摇摇头，“大罗神仙在前，我求之不得。地府恶鬼在前，我亦欣然前往。”他后退一步，挣脱了沈还卿牵他的手，“你是真的不乖。”

“如今这么有趣，我怎可不去？”

是如何都劝不动了。

沈还卿被他拽得踉跄，狼狈地抬眸看他。

也许是绝望太过，鲜少动声色的人竟勉强扯出一个笑来。

“主人。”沈还卿像是又想触碰他，但想到他的后退，生生止住了动作。干脆伏下身去，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

“仙法是主人所求，而我……本就无甚所求。”他抬头看着所谓“主人”，笑得哀切，“长生是主人的归宿，而唯有北疆是我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