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纸巾擦拭干净阴茎和臀缝里湿湿的汗意。绵软细腻的纸张摩擦过皮肤,带出一片红痕。
乔炎重新躺回床上,睡衣和内裤上汗液的蒸发,让他冷了起来,他把自己整个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狭小的空间带着他身上的沐浴乳味,混杂着水汽。
天冷了,手脚都冷,乔炎开始想念起杜从蕴来,至少眸色冷冽的杜从蕴,有温暖的躯体。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各种思绪拉扯着他。
杜从蕴会自慰吗?会想着他自慰吗?不见面的日子,会想和他做爱吗?
他从现在想到将来,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勾勒出一个清晰的未来。
所有的思绪最后都落到同一处——如果他不能和杜从蕴上同一个大学,那他们绝对没有将来。
夜深了,乔炎再次试图催眠自己,他回忆小时候妈妈哄他睡觉时的方法,在脑海里给自己讲了许多个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
故事的结局总是小白兔战胜了狡猾的大灰狼,正义的猎人把大灰狼带走了。
可他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他,猎人不仅仅会猎走大灰狼,还会猎走小白兔。
乔炎又睡不着了,他学着妈妈拍着自己后背的动作,把自己团成一团,一只手有节奏地轻轻拍打自己的背。
他睡得并不安稳。
乔炎在七点不到醒来,手机上的小点一闪一闪的。
是杜从蕴发来的消息——来村口接我。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吸着冷气哆嗦着快速套好衣服往村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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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睡觉
还是清晨,村里人不多,乔炎像个炮仗一般冲了出去,冷风灌得他胸腔一片冰凉。
杜从蕴站在村口的大石头旁,他背着一个包,双手插着兜。
乔炎在距离他一段路停了下来,平复着自己呼吸向他走去。
他突然有些羞怯了起来,站在杜从蕴面前,只仰头看他,眸里渐渐渗出点水光。
杜从蕴有些无措地摸了摸他的脸,手指抚过乔炎的睫毛:“跑这么快做什么?”
乔炎像被按了暂停键,呐呐地张口,却又什么都没说。
他垂下头看杜从蕴的手,慢腾腾地伸手抓住,牵着他回家去。
杜从蕴沿着田边的新路走着,他没看这田里的好风光,盯着乔炎的后脑勺。
乔炎的头发有些翘了起来,随着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杜从蕴就这样一直看着那一小撮头发,到了乔炎的家里。
乔炎的被子还摊在床上,热气几乎散尽。他匆忙地扯了几下,拉着杜从蕴坐下。
好像又要回到了不想熟的时刻,乔炎说不出话来,他迫切地想找些事情做,好逃离这让他局促的时刻。
杜从蕴慢慢地靠近他,微凉的唇贴了上去。
乔炎呆了一瞬,而后整个人炸开来,双手推着杜从蕴:“我还没刷牙呢!”
“睡这么久啊,乔炎。”杜从蕴一脸自如地说。
“你怎么来了?”
乔炎问完,便看见杜从蕴眨了两下眼睛,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来干你啊。”
杜从蕴说完这话,便开始脱外套和裤子。乔炎赶紧过去锁好房门:
“那......那你声音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