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旷波依旧插着手,讥讽:“我说曹成周,你看人家根本不带你玩,何必自找麻烦。”
曹成周还没来得及制止他,他又对着杜从蕴说:“你以为我们愿意和你打交道吗?还不是家里长辈一直催。就你这样冷冰冰的,看起来好说话,靠近点就要被你冻死了!傻子才和你玩。”
杜从蕴对曹成周说:“我没空,不用找我。”他说完就往停车处走去。
马旷波在背后冷哼一声,冲他说:“乔炎就是个傻逼!”
曹成周没说话,他等杜从蕴走远了才问:“旷波,你干嘛要骂乔炎啊?”
“我干嘛骂,你不清楚吗?”马旷波正怒气冲冲,“你装个什么劲儿啊?你不是都知道吗?我真不明白了,怎么越长越大你也越会装糊涂了!”
曹成周闻言,直叹了口气:“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马旷波听他这么说,怒气也平息了些,道:“你和别人装就是了,可我们也算是兄弟了吧,你别和我装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注意。”曹成周脸上又露出了笑来。
马旷波一见他那面具般的笑就生气,转身自己走了。他坐在车上,给乔炎发了消息:别和杜从蕴离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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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遮掩
乔炎看到马旷波的消息时,属实摸不着头脑。
他对马旷波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一个整天皱眉冷嘲热讽长得秀气的小矮个。
他和马旷波并没有什么交集,便回了个“?”。
过了许久,对面才回了个“哼!”。
杜从蕴开车的时候一直在想马旷波的话,他想了许久,觉得那话没什么道理。杜从蕴自觉自己对乔炎并没有冷冰冰的,不过乔炎确实是个可爱的小傻子,会有很多傻乎乎的行为。
他回到住处,开灯坐在沙发上,给乔炎发了“晚安”,还附带了亲亲的表情包。
乔炎也回复了“晚安”,和一个亲亲。
杜从蕴满意地放下手机去洗澡了——他和乔炎的相处依旧热情似火。
乔炎整日在自己房间待着,除了吃饭时去奶奶家便不怎么出门了。
时间变得难熬,总是这样的,在学校时想回家,在家时又想回学校。不过说来说去,他还是想一直和杜从蕴待一起。
此时他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突然觉得天花板太高了。他的呼出的气体被冻住,然后悠悠地飘向天花板,再回弹,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思念。
胡欣兰还在的时候,这个空间是满的,满得要溢出来。她不喜欢乡村,总以为城市比乡村要高贵,所以宁愿住在狭窄的出租房里,也不怎么回到村子,不过过年没法逃避。
所以胡欣兰每日都在说话,从早到晚,不断地抱怨着公公婆婆的不是,说公公婆婆偏心,把好处都给乔德业的兄弟,丝毫不管乔德业。
她持续不断地说着,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回荡,她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有无边的寂静侵蚀她。
乔炎仿佛还能听见胡欣兰颇有些尖利的嗓音,他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
过了几天就是拜年了,乔炎家也没几家亲戚好走了,基本就是村子里去个三四家。
拜年的时候,大伯又问:“欣兰今年又不回来啊?”
乔炎闷闷地“嗯”了一声。
乔德业正在侃大山,听见这话便道:“管她干嘛!她又不喜欢村子,喜欢住城里。”
“不能这么说的。”大伯继续说道,“平时不回来,大过年的总要回来一下的。”
乔德业一边夹菜一边道:“得了得了得了。”
二伯母也帮着大伯说道:“你再不要和欣兰吵架嘞,夫妻间吵架常有的,说几句软话么。”
“吃去吃去!”乔德业加大嗓门:“管她干嘛!”
乔炎皱着眉,他实在没有心情吃下去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他赶紧说有作业先回家了。
二伯母笑着说:“乔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