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杜从蕴说:“乔炎,永远不要去见他们。”
乔炎在睡梦里无意识地附和,杜从蕴笑了一下,将他抱去了卫生间清理。
00:22:41
53 消失的欲望
早晨乔炎醒来的时候,看到杜从蕴拿着手机站在窗前。
大约是怕是晨光扰梦,他没有拉开窗帘,只是大半个身子埋在窗帘里。
乔炎听见他说:“查到了再说。”
杜从蕴挂了电话后仍旧站在窗帘里,乔炎只能看见他的小半边身子。他踮脚走到杜从蕴身后,手臂环上了他的腰。
已经是初夏,白昼渐长,太阳也越发勤快。只是乔炎却逐渐惫懒了起来,他更加沉默寡言,成绩也只是平庸着,像被冰封的水面。
杜从蕴身上有些微凉,想来是起得久了,黑暗的温暖的被窝带来的热气已经散去,就像杜从蕴对乔炎逐渐减少的欲望。
乔炎的手往下握住杜从蕴在早晨膨胀的阴茎,上下撸动着,想要得到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哪怕是粗暴的屈辱的也可以。
可是没有,杜从蕴按着乔炎的手,在他的手里射了出来。他抽纸擦干净乔炎的手和自己没有完全软垂下去的阴茎,转身在乔炎额上落了一个吻后进了卫生间。
乔炎举起手嗅着残余的腥气的冰凉的味道,有些浑噩地倒在不再温暖的床上。
他想起杜从蕴打电话时的那句话,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慌张。
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杜从蕴不是早已对他的家境略知一二了吗?在他恶作剧般打开那个阴暗潮湿的带着霉味的家门时候。
乔炎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他怕自己不够好,怕亚当最后的那片叶子被扯下。
尚未到来的情景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他跑向了卫生间。
杜从蕴正在刷牙,带着泡沫的水顺着洗手池壁滑入管道里。
乔炎蹲了下来,将杜从蕴宽松的裤子往下拉,含住了他的阴茎。
杜从蕴半靠在墙上,瓷砖冰凉的温度透过他单薄的睡衣传到他的身上,却无法降低他逐渐上升的体温。
他看着水光沾染了乔炎的红润的唇,狰狞的阴茎将乔炎的脸撑得鼓起,阴毛在乔炎的脸上摩擦。
他不可抑制地按住乔炎的后脑勺挺动着腰将阴茎插到深处。
杜从蕴射了乔炎满嘴,他高潮过后越发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这么欠操?”
乔炎漱了口,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脸——消瘦的苍白的带着丧气的脸。
他记得之前杜从蕴每次做爱总是说他太瘦了,他仿佛找到了杜从蕴不再频繁和他做爱的原因。
原来欲望也会消失。
乔炎拿好钥匙,去了学校。楼嘉遥依旧是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仰起的头颅露出黑洞洞的鼻孔,乔炎瞥见一眼,又垂下头去。
他无端想起早晨时候从下往下看见的杜从蕴的脸,你看有些人,就连鼻孔也比旁人要美上几分。
赵衡的死亡似乎也没人记得,总之各人该笑的时候笑,该闹的时候闹,一切都按照无名的计划顺利进行着。只是乔炎在长长的走廊走时,平添一些惆怅。
流言蜚语似乎并未传到他的专业,也或许是因为大部分同学们都很有“佛性”,与人保存恰当的距离,不理一概红尘事。
乔炎依旧是那个和上学期一样泯然众人的乔炎,他那样自然地融入空气中。
00:22:44
54 街
乔炎又一次遇到马旷波,是在晚上独自散步的时候。乔炎总是这样匆匆忙忙地在人不那么多也不那么少距离不那么远也不那么近的街道散步。
马旷波那时站在一个泛着油污的冒着热气的路边摊面前,好像一尊要流口水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