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点奖励呗！”他突然扑到我身上琢了一下我的嘴角，并在上面舔了几下。

我任他在我身上乱蹭，“以后跟我考大学吧。”

他顿了顿，身体僵硬地停滞了一下，才嘟哝道：“那要看情况，我尽量努力，你教我就学，其实打工也挺好的，我打工可以养你。”

他总是说得那么轻松，但我却特别害怕那么一天的开临，可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解放，而对于我可能是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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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No14

这段时间老是阴雨连绵，窗外的一片天黑沉沉的，似乎要把人压的喘不过气儿来。

雨水滴答滴答从天空穿过云层，再钻过房檐屋瓦，偏偏要打湿我的住处。

出租屋里总漏水，我就拿盆子接，屋里湿气很重，不知道方惜亭受不受得住。

我喜欢往雨处瞻望，瑟缩着身子，手指冻得发青都不愿意离开，我想，那边有我等的人，他一直没有回来。

每次都要等得我快绝望的时候，方惜亭才从朦胧的雨雾中把我坠落的心提到顶上来，他飞快地奔向我。

大概是天气太过阴沉，我看着他也有些模糊，他那么纯净的眸子也变得朦胧，蝶翼般的睫毛结了一层雨雾，使得他看起来像是清晨里踩着露水的小鹿，躲闪不及又莫名可爱。

我无比怜惜地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了，带有些湿意的吻。

他的眼睛是湿漉漉的，他的嘴唇是湿漉漉的，他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我惩罚性地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不重，但他还是怕痛。

“我敢保证没有乱跑，我就有点急事要处理。”方惜亭这回儿笑不出来了。

“你别总让我一个人像傻子一样等，什么事能有这么急?”

“陈浒他母亲快不行了，我就陪他一会儿。”

我有些难受，但我无法干涉方惜亭的领域，只能说，他想陪就陪，我想等就等。

好在他怕我吃醋，就一连解释了一大段内容，我就算在多想，也没有任何依据。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妈?”他将手掌小心地贴在我的手背，试探性地问道。

我最近学业还有其他的琐事挺忙的，没顾得上我妈，倒想放假了去看看她。

“也好。”我说。

我记得自己第一次去精神病院是在五岁的时候，当时还很小，我什么都不懂，不懂到我将一根针戳进同学的胳膊里都以为啥事都没有。

有啥事呢？那人好像电视里的喜剧演员一样，张牙舞爪狰狞着面孔，让我忍俊不禁，我笑得合不拢嘴，我像是看了一场现实版的喜剧。

那些人说我有病，我就打他们，踢他们，咬他们。我当时可崇拜我妈了，她好像电影里的武侠，挥挥手脚，大喊几声所有人都不敢惹她。

所以我学着我妈的样子，学会百般“功夫”，打倒一片人，终于到达“闭关修炼”的程度。

别人说那里是精神病医院，我当时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妈和我都在那里生活，我们穿着蓝白相间的衣服，其他人也是，我们做游戏，打闹。

那里的人说，我在这里做什么都行，除了伤害自己伤害别人和离开。

我想，有妈在，我哪里会离开，她不走，我也不走。

站台的白衣姐姐都对我特别关心，我听到有一个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挺机灵的，可惜精神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