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强颜欢笑,跟过去简直是两个人。”
“也有可能是抑郁情绪,如果不是持续了一段时间,也不能武断定义为抑郁症。他这样多久了呢?”
温必诚不知如何回答,他认识司诺还不到一个月,观察司诺也不过是近几天的事,他的“证词”确实不够有力。
“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他实话实说。
“那你朋友之前有否遇到过什么对他会产生强烈刺激的事情?”
温必诚皱了皱眉:“他不说。”
“这也能理解,成年人很少会把自己的困难和痛苦拿出来跟人分享,大多数人选择默默承受。小事上可能会吐吐槽,事情越大越不肯说。”何铭善解人意道,不过她又说,“但掌握这些情况是必需的。尽管抑郁症未必是由强刺激事件触发,但还是要了解你朋友的经历和性格才能做出判断。”
温必诚沉吟不语,若说到这些,他与司诺确实堪称陌路。
“抑郁和社交障碍确实会相伴出现,你的担心也不是全没有理由。不管是一时的负面情绪,还是已经上升至心理疾病,这些人确实需要身边亲友的关心和陪伴。”何铭赞许道,“温先生,你做得很对。但接下来还是要尽量去做你朋友的工作,让他尝试着跟心理医生交流。”
“好吧,我试试看。”温必诚虽是这么说,但心里依旧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可以这么做。
毕竟司诺跟他在一起是为了寻找避风港,要是他也逼迫司诺,不知对方会做出什么反应。万一适得其反,逼得司诺更加严重,那还不如不拆穿。
他正想离开,却被何铭叫住:“温先生,既然来了,不如也聊聊你自己?”
温必诚怔了怔:“有什么可聊的,我又没病。”
“你这是刻板印象,谁说见心理医生就是因为有病?”何铭笑道,“压力太大、心情烦闷也可以说啊,公司给我们发薪水就是为了照顾好你们这些辛勤工作的人。”
“怎么,年底冲业绩了吗?”温必诚半开玩笑道。
何铭不以为意,脸上依旧挂着笑:“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黑眼圈很明显,也瘦了不少。”
温必诚挑了挑眉:“不知道你根据什么做出这种判断,之前我们见过面?”
“自然是见过的,只不过你没注意过罢了。鑫荣佰泰MD以上级别的优质青年我们都有关注。”何铭调侃道,“毕竟我们平时比较闲,喜欢八卦。”
“多谢关心,我只是刚刚生过一场病,瘦两斤在所难免。”温必诚问不到司诺的情况,也无心在此地久留,很想出去忙工作,但碍于之后可能还会来咨询何铭,才会耐着性子跟她掰扯两句。
何铭自然能观察到温必诚的心思,但她并没有从善如流地放温必诚离开,而是继续问道:“你们工作压力这么大,这阵子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聊聊。工作状态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记忆力下降或者注意力不集中什么的?”
温必诚明白她想问什么,心里有些不爽,揶揄道:“你们心理医生是不是看谁都觉得有病?”
“温先生,人并不是机器,就算是机器,长时间疲劳工作也会产生问题,何必讳疾忌医?”何铭诚恳道。
“你认为我有病,才觉得我讳疾忌医,但实际上我清楚自己的情况,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医生太过自以为是也不好,你说对吗?”温必诚站起身,系好西服扣子,对何铭微微一点头,“今天的事多谢了,有需要会再来叨扰,告辞。”
何铭无奈地目送温必诚离开自己的问诊室,一边叹气一边摇了摇头。接着又有人敲她的门,进来的是一个女同事。
女同事往门外望了望,一脸花痴地凑到何铭跟前:“哇,鑫荣佰泰首席钻石王老五居然翻了你的牌子,真是让人羡慕。哎,跟我说说,他什么情况?焦虑?抑郁?神经官能症?还是……性瘾?听说他们这些人玩得都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