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不知道他会去哪里,本能猜想不会是别的地方,有可能回了别墅,也有可能是回了他自己那个公寓。
两人分头行动,温必诚回别墅去看看,小君则去司诺的公寓碰碰运气。
一路上温必诚贴着最高限速开车,回到别墅那里还是用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他简直要把司诺的电话给打爆了,可是依旧没有人接。小君给他打电话说司诺的公寓没人,温必诚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哆嗦。
但愿司诺回了别墅,要不然真的不知道去哪找他了。
求老天仁慈一点!
“小兔崽子!”温必诚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你这是要剜我的心啊!”
开车到了家门口,他匆忙下车,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跑进了屋里,酷哥在前三十二年的生命中鲜少这么狼狈过。
一进门温必诚就放声大喊:“司诺!诺诺!你在家吗?”
好彩“汪汪”叫着迎上来,钟点工阿姨在厨房准备晚饭,此刻也探出头,对着已经窜上楼梯的温必诚道:“司先生在楼上呢。”
听到这话,温必诚总算把气给喘匀了,他上到二楼,就听见琴房里传来琴声,高高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回胸腔。
那钢琴声实在太过忧伤,令他连问曲名的勇气都没有。
琴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温必诚轻轻推开,就看见司诺正坐在琴凳上,忘我地弹奏着。
“诺诺。”温必诚轻声唤着,可司诺并没有理会他。
他只好缓缓走到司诺身边,抬手随便按了几个琴键,打扰对方的演奏,生怕司诺弹琴太过专注,贸然出声会吓到他。
这招果然有效,司诺停了手,抬头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怎么突然跑回家了?”温必诚坐在琴凳上,伸手去抱他,却发觉对方身体猛地一僵,片刻后才松弛下来。
就像两人刚刚相识的时候似的,只是彼时司诺还会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都不笑了,一张漂亮的面孔变得有些呆板,不笑、不忧伤,偶尔眉宇间会闪过一抹烦躁,像是对世间万物都失去了耐心。
但他又什么都不说。
温必诚强行抱着他,继续有耐心地问:“跟我说说呗,你不说我就不撒手。”
“没什么。”司诺终于开了口,“就是突然想弹琴了。”
“那你也该跟小君说一声,手机是不是又不知道丢哪儿了?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
“是吗?我以为我说了。”司诺茫然地眨眨眼,“手机……我带回来了,打车钱是手机付的。”
他话音刚落,木地板上传来爪子挠地的声音,温必诚扭头一看,好彩叼着司诺的手机进来,她扒着温必诚的腿站起来,好让主人从她嘴里接过手机。
“真乖。”温必诚顺便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看见司诺手机上显示了N个未接来电,电话早就被他设为静音了,难怪什么都听不到。
好彩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到司诺那边跳上琴凳,靠在他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