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臂膀轻易地将樊绰抱了起来,慢慢地放在了沙发床上自己睡的位置,小孩的眼下有着浓郁的青黑,透过窗帘泄进的光,耿景看到了他卷翘的鸦睫,和粗浓又好看的眉毛。
心里突发奇想,要是他哭了,眼泪溢满眼眶,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时,会不会更好看?
清晨的心悸总是来得莫名其妙。
思来想去,应该是他对人伦道德,没有太多的讲究与顾忌,真像个畜牲。
他绕过大狗,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去走廊旁的卫生间里洗漱。出来时多走动了两步,便看到了餐厅里一筷子都没有动过的餐食。
糖醋鱼的糖醋汁都凝结在了油炸好的鱼上,水煮肉片的辣油包裹着香料已经凝固,还有他喜欢吃的几样菜,耿景撑着手看着养子做的饭菜,他竟然有些荒谬地想着,是不是过去的每一天,樊绰都这样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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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热了又热,竹筷放下码好又拿起,却不见归人。
04:34:43
父慈子孝
一瞬间耿景已经胡思乱想了好几轮,当初选择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错误,真是个没有他便活不下去的麻烦精;又忍不住推翻自己之前的结论,这个孩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可能仅仅需要的是自己的关怀罢了。
饭菜在微波炉里叮热的时候,耿景又否认了这个想法,觉得不像,这不禁让他自己开始反省,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一个能够堵住家里人口实的下一代,还是即使绑了狗链也会叼着绳子溜自己,自我管理能力极强的一只狗?
他弓着背,在厨房里就餐,本来一大早不该吃这样油腻的食物,但想到孩子青黑的眼圈,倔强地说您不想要我,可以原地将我退还回福利院?何苦用冷暴力激我?
这样的话听着过于刺耳,他在汤水里涮了一下肉片,夹到嘴里开始咀嚼,是有点油腻,但肉本身不太腻,主要是红汤,让他胃里反酸。
蓦地,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伸手去掏西装裤的口袋,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他走出厨房在客厅里翻了翻,半软的身躯瞬间便靠了过来,他寻了许久的那块质感颇好的玉佩正在小孩胸前轻轻荡着。
樊绰显然是还没有睡醒,肆无忌惮地抱着耿景的手臂,下巴放在了他的肩上,向他耳边慢悠悠地吐着热气:“先生……”
耿景的反应很激烈,在樊绰半梦半醒中揪住了他的衣领,刻意与他保持了距离,显然对他的突然贴近十分不习惯,颈间窒息感增强才迫使男孩彻底苏醒,正巧看见自己跪在沙发上搂着耿景的场景,耿景眼里的寒光不亚于他家屋檐下的冰棱折射出的光,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想做什么?谁给你的胆子?”
男孩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迷蒙,到后来闪躲不定,低眉顺眼地对他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看来只有爸爸喝醉的时候才会更有人味一些。
等男人的手松开,他立刻放开了男人,缩到一边去,试探着问道:“爸爸,公司应该已经放年假了对吗?你想我了吗?是不是这样的原因驱使你回来,是不是你……”
“闭嘴。”
男孩的睡衣领子有些大,正好能觑见他胸前的一抹羞赧的蔷薇色,耿景鬼使神差地伸出了一根指头,轻薄似的漫不经心地从养子裸露的锁骨,微凉的指腹一直滑向颈线上颤动的喉结,最终使了些力道,攥住了小孩的下巴。
“耿樊绰,你深觉没人能治得了你,所以你在我面前这样有恃无恐吗?”
一根质地细腻的皮带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