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和耿景一起抱着看一会儿电视,在手指互相磨蹭间起了莫名的爱意。如他的爱人所说,高中生对性上的需求与三四十岁虎狼之年男性的欲望旗鼓相当。
两个人正是在性欲最旺盛的年龄段遇到了彼此,用着开发对方身体的借口,无度地索要着。
除过缠绵悱恻的性爱,其实他还是很期待与耿景一同出门的。有次相约出门骑车进山,樊绰在公路上看着男人宽阔的背肌,与健壮有力的长腿,性器都硬得流水,直抵着裤裆,将他那里支出一个可爱的小帐篷。
公路两边黄土弥漫,高温将大地烫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裂纹,他热汗淋漓地把着车头,努力追逐着男人孤独的背影。
再靠近一点。
这个男人对他来说,唾手可得。
飞驰的车子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他的世界里却逐渐变得安静下来,只留下了一道有着熟悉轮廓的人影。
耿景,说你喜欢我,说你没了我就活不下去,骂我矫情鬼,骂我是没了你就会死的贱货。
前方的自行车逐渐慢了下来,樊绰也一齐放缓速度,直到那人停下,扔给了他一瓶已经被干燥又炎热的天气烘热了的水,樊绰随手接住,继而呆呆地望着他。
男人从下巴处解开绑着头盔的带子,头盔取下的那一刻,被汗液浸湿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垂了下来,他不打发蜡的时候,稍长的发丝有些会遮住他的眼睛,透明的汗液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流淌到了眼角。
樊绰竟然有一种变态到自己都在唾弃自己的想法,他想帮男人舔掉,他想尝尝他的爸爸身上分泌的汗水,是不是也会带着淡淡的香气,这个想法维持着他看完了男人拧开瓶盖喝水的动作。
举手投足间,优雅里夹杂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樊绰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有点像在床上,用胯下巨物疯狂征伐自己的狂野神情。
修长的手指将额间的发丝都捋到脑后,几滴发梢上快要滴落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出去,在空中划过一条弧度后跌在地上,消失不见了。
他莫名的口齿生津,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着,男人半垂着双眼喝水,卷翘且浓密的睫毛下的眼缝里波动着太阳折射后的粼粼水光,薄唇上一层被瓶口轻微压过的粉红痕迹,以及唇珠间沾染的一抹诱人水渍。
颈间的肌肤如同一卷洁白的画布,画布里辗转蜿蜒着开出了几簇暧昧的草莓花朵,皮下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上下下地滚动,让樊绰那琥珀色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耿景放下水瓶,看着樊绰干涸到已经有些起皮的嘴唇,淡淡道:“不渴么?需要我在这里站上一年供你观赏吗?”
“渴……”樊绰发干的喉咙几乎到了要冒烟的程度,他也解下头盔,捧着它痴迷地问道:“可以喝您的吗?感觉您的水瓶里会放了蜜,比我的甜。”
暗示性的话语,与……耿景的视线逐渐下滑,看见他腿间支起的小帐篷,他扶着车子让男孩走过来一些,等到两个车头并齐,他凑近男孩的脸,稍微的眼尾上挑就让孩子的眼睛染上笑意,问道:“爸爸是想对我微笑吗?”
“不是,是想给你止止渴。”
温热的水液自两个人头顶浇下,樊绰来不及做出反应猛吸了两大口,温水顺着鼻子钻进了他的鼻腔里呛得他一阵咳嗽,眼尾都泛了红。
进而,一个恶意捉弄的吻覆盖上了樊绰的嘴唇,把他肺部喉间的空气通通吸走,翻搅着他高热的口腔,纠缠他无处躲藏的舌头,几次都上了门齿去吸咬。
樊绰揪着男人的T恤死命拍打,琥珀色眸子里的水雾渗了出来,眼白通红,半晌,耿景才肯放过他,他痛苦地弓着背扶着男人的身体剧咳,肩颈,脸颊极速地染上了绯红,几乎都快要把肺咳出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