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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男人在看报时问他,英语口语怎么样,并用英语问了他几句话。

原本樊绰以为只是男人心血来潮想检测一下他的能力,所幸平日里看得多学得多,能回答点基础的话语。他给躺在地上的大狗梳着毛发,与他随心所欲地交流了一段。

纸张摩擦的声音随着一阵脚步声,一双做工精妙的皮鞋出现在了樊绰的眼前,来人在他面前蹲下,他的下巴被捏着强行双目对视,只见男人脖颈上凸起的喉结轻轻地滚了滚,面无表情地问他:“如果我将你放在一个陌生的国度,你可以生活下去吗?”

琥珀色的眸子里那黑色的瞳仁忽地缩小,樊绰伸手攀住了男人的手腕,几撮狗毛被他的动作带起,粘在了耿景的手上,看着从他衣袖里溜出来的闪着银光的手链,他生硬地忍住多余的情绪,问道:“您想做什么?”

耿景的眼眸里出现了少有的迷茫:“我想让你快乐。”

“我不需要,爸爸,我的路我自己走。除非,您已经开始厌倦我了,认为我是一个累赘,您说出来,只要在我面前说出来,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无论是沉迷的情欲,亦或是恼然的怒火,耿景总会做出扇他的脸这样折辱性的行为,此刻也是一样,就像自然而然的,孩子犯了错,父母就会做出必要的惩罚性措施,让他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那一巴掌打得他眼皮狂跳,没有支撑稳,跌坐在了地上,耿景冷冷地说道:“胡扯。”

“知道了,对不起,爸爸,我知道错了。”

他迅速地逃离现场,进了自己的房间,三宝顺着门缝溜了进来,樊绰关门太快差点夹到了它的尾巴。

夜晚,李睿上楼敲门,问他:“樊樊,吃点饭好吗?”

床上鼓成一团的被褥,轻柔起伏的呼吸,樊绰闷闷地说道:“我不想吃了,睿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可以吗?”

两个人默契得没有提任何难以启齿的话题,只是如同平常人一样聊着天,“好,但是你睡前都要喝点牛奶的,我已经热好了,放在门口,凉了口感就不好了,听话,来喝点。时间不早了,哥哥也要回家了,什么事给我发短信,行吗樊樊?”

“好,哥哥再见。”

枕头上的小蓝猫在黑夜里埋头梳理自己身上的毛发。听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才谨慎地挪动着躯体下了床,裹着温暖的薄被,慢慢推开了门。

走廊上的灯光已经全都关掉了,外面黢黑一片,不知道耿景的行踪,或许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已经离开家了吧。

但等他探出一只腿,在走廊上摸索着开关时,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让他僵在了原地,打开灯,一米多宽的走廊上,直挺挺地跪着一个人。

“……”

樊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身子抵在了墙上,“您做什么?快起来啊。”

三十多岁,快要一米九的男人,沉默地跪在他面前。

“我不想影响你的情绪。”

“您已经在影响了,您让我的心思逐渐动摇,我要看不清路了,爸爸。”

墙边的男孩缓缓滑跪在了地上,蹭着膝盖一点一点地挪到了耿景的身边,双手攀着他的手臂,慢慢地,顺着他的肩胛,抱住了眼前的人。

男人的面容埋在他的胸膛里,闷声嗡气地道:“宝宝,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

那天夜里,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却像隔了一整条银河一样,沉默着不肯多说一句话,良久,就在樊绰支撑不住快要入睡时,床子的那一边终于传来了声音:“耿樊绰。”

樊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我没有欺骗过你,我爱你,爱到……当你说出那些疯狂的想法时,我竟也忍不住地在畅想,想着你是我的,合该与我一同死去。”

“死亡是一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