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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
樊绰总是想在爱人与课业之间做出一种平衡,想将一碗水端平,可是哪里会有真正两全其美的事情,尤其还是在他爱的人面前。
美人倏然间的惊鸿一瞥压过了他对学业,功成名就的强烈愿望,他畏头畏尾地,又忍不住掉进他无意铺垫的陷阱。
他也常常在许多个午夜梦回时深思一个问题,在这场看似压倒性的爱情中,究竟谁才是蜷缩在一旁,发着颤的皮毛中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兽眸,静候残忍猎人发落的猎物。
他觉得他更加像将自己伪装成可怜巴巴的猎物的一位猎人,耿景不过是恰巧跌进了他精心设计好的陷阱里,他嘴上说着不会有任何的愧疚之心,实则也会无数次搂抱着他,下巴放在他的肩上,砰砰跳动的心脏也会诉说着一场无声的语言。
让樊绰将他没能说出口的话补全吧:宝贝,你是否也会有过后悔的心思?认为我用下三滥的招数使你屈服,这段不见天日的爱情只能埋在黑夜里,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会吗?
获得他人的认可就那样重要吗?
他偏要把最美好的人装进心里,不被世间的人发现。
他的美,他的强悍,他独一无二的占有欲,过去的他管不着,樊绰只能保证当下与未来,耿景只能属于他。
如果,他是说如果,耿景要是敢出轨。
他也要把这个人绑起来,猥亵地揉捏他的胸乳,把自己热烫的肉棒挤进他的躯体里,在他所出轨的狐狸精面前狠狠地干他的美人。
问他难道家养的猫不好吗?野味真的有那么香吗?
或是更加血淋淋的:我的逼留不住你吗?
……
几日前下了大雨,河道涨水,淹没了横亘在水面上连接两岸的木桥,如果要去对岸,只能再驱车十多公里去另一座桥,耿景牵着他的手问:“回去继续坐车?”
他摇了摇头,低头捡了块石子扔向水面:“不要。”
耿景也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水面上粼粼的波光,折射进少年人的眼眸里,四周静得竟然只有哗哗的水流声,向宽阔的河面望去,蜿蜒的河道上,远处依稀几道人影,蹲着洗衣。
大手停留在樊绰的脑袋上空良久,最终裹挟着那股熟悉的冷香,放在了他翘卷的发丝上,轻缓地揉弄着。
樊绰柔软的目光停驻在了他爱人的身上,心道这可能是夏日将尽,于是男人抓住了暑假的尾巴,最后来带他出门一趟,但是天气还是很燥热的,唯有在这里铺面而来的冰爽水汽能让他凉快一些,他翻着脚下光滑的鹅卵石,找着透明的小虾子。
他发现这里的小虾小鱼真的有点多,于是脱了鞋子,寻来别人不要的矿泉水瓶,挽了裤腿踩着鹅卵石走近河水边,盛了少半瓶的水,把抓到的约摸一指节长的虾子丢了进去。
刚刚在手心里放着,看着像是透明颜色,实际上河虾似乎是带了点黄褐色的,说不上好看,这样玩也没有什么意思。但是等男人在他身边时,目光被他的动作所牵引着,他又觉得乐趣无穷了。
“爸爸。”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