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的上半身被截掉,只有一双紧紧掐着人腰的手。
季珘张着嘴,沉溺在性事里,他对另一个人予取予求,不停地晃动屁股去迎合抽插,汗水和黏液混着一起在大腿上淌。
许知衍感受到胃里一阵翻滚,他忍住去吐的冲动,画面闪过一个镜头,许知衍后背绷住,脑海里紧紧扯着一根弦,他看着季珘腰窝里的吻,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油然而生,他把视频从头放了一遍,盯着季珘身上的吻痕和咬痕,每一个都深深印在脑海里。
看到最后许知衍的身体彻底软下去,手脚冰冷,后颈的冷汗不停地冒,他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腰,他不敢掀起衣服,因为他身上还有陆琛留下的吻,每一个位置都和视频里季珘身上的一样。
陆琛习惯吻人腰窝,喜欢咬出咬痕。
许知衍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手指抖个不停,不确定地把音频点开,只听了十秒就关了,他崩溃地闭上眼睛,刚刚压制的恶心翻涌上来,他冲进厕所扶着洗手台干呕。
终于一切都有了解释,为什么他长得像季珘,为什么陆琛会纵容季珘,为什么季珘有底气找他茬。
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他的喜欢他的真心,全部都被撕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恶心和愤怒在胸腔里堆积,许知衍剧烈地咳嗽起来,嘴里充斥着血腥味。
许知衍觉得自己真可笑,他身上湿了凉水,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他明明应该难过的,可心底又忽然翻不起情绪,因为他连质问陆琛的资格都没有,他至始至终在陆琛眼里都不是许知衍,而是个替代品。
13:49:05
第二十一章
许知衍连轴转了几天,把手底下工作做完,然后联系了几个外地的朋友,问了几个可以去的城市,最后手机关机,拖着麻木僵硬的双腿摔进床里。
他什么也不愿意想,多在这里一分钟都是煎熬,就抱着被子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
盛夏的骄阳似火,树叶无神地打着卷,蝉鸣撕破午后的宁静,鸣笛声由远及近,漫长的夏天好像无休无尽。
许知衍抬起胳膊遮住眼睛,浑身酸痛,他忍着不适从床上下来,坐在床边发呆,一周的时间仿佛轮回了几个四季。
许知衍站在洗手台洗脸,他撑着洗手池,这是他从出事以来第一次看到自己,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睛红肿,他叹了口气,低头捧了把凉水,然后把脸埋进去。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逃离一个地方,好像这里的每一个东西都能把他的冷静撕破,露出血淋淋的不堪和痛苦。
夏季的大雨下得很急,雨滴在地上溅起水雾,独栋别墅在雨雾中逐渐模糊,大片的玫瑰被砸低枝头,院子里的角角落落都阴冷潮湿。
客厅桌子上摆着一堆资料,陆母从里面挑出两张照片,一张是吩咐人偷拍的照片,只有模糊的侧脸,另一张是证件照,陆母盯着照片,呼吸不由自主地停滞下来。
照片里的人很像她外甥,但陆母知道这张照片里的人是许知衍。
她把所有资料收起来拿进书房,把门从里面锁上,她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恐慌,她不知道为什么陆琛会喜欢许知衍,是因为巧合还是因为不能提及的原因。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ī????ǔ???è?n??????2?????????????则?为????寨?站?点
她想到当初季珘出事后,那段时间陆琛一直高烧不退,像是俗话里说的丢了魂,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
“儿子,你回来一趟。”陆母拨通陆琛的电话,“路上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