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书房里,手里攥着几年前备份的视频,迟迟不敢点开,如果结果是自己想的那样,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珘一家。
视频没有正面,但画面里一闪而过的手指让她摁了暂停,她看着屏幕里的那只手,右手食指尖右侧有一颗小小的痣,几乎看不清楚,也不会引起注意,但陆母却清清楚楚,因为她十月怀胎的儿子,有颗一模一样的痣。
陆母突然呼吸困难,她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她打开窗户让雨吹到脸上,最后崩溃地无声哭起来。
所有的猜想都犹同铁锤,把陆母的心狠狠地碾碎,乱伦的字眼几里近将她击垮,她心里充满了怨恨和愧疚,不知道对谁也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
陆母擦干眼泪站在楼上,看到陆琛进门,她佯装镇定,让陆琛跟她进书房。
陆琛脸色不太好,他开门进去,刚关上门,陆母就把一叠资料甩在他脸上,他不解地盯着对方。
陆母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崩溃地把照片甩给他,声嘶力竭地喊:“这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陆琛把照片捡起来,他端详着照片,照片里的人微微弯起的嘴角,那一刻陆琛没有不安,他竟然有些想许知衍。
“为什么?!”陆母声音颤抖,脸上沾着泪痕,她一向优秀稳重的儿子,突然给了她重重一击,她指着电脑上的画面说:“你还想瞒多久?!一辈子吗?!你让你小姨她们怎么过?!”
陆母揪着他的衣服,胸腔的愤怒和羞愧把她吞没,她温声细语了半辈子,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可眼下却像个市井泼妇,哭嚎喊叫,只有发疯才能让她真的解脱。
她扬起的手狠狠甩了陆琛一巴掌,陆琛一言不发,偏着头让人打,嘴角沾有血丝,等了好久才转过头看着陆母,轻声唤了句:“妈。”
陆母放下手臂,拽着陆琛的领子,埋在他胸前放声大哭。
陆琛抱着母亲,他轻轻地顺抚崩溃的人。
他以为被拆穿会羞愧难当,可这一刻他忽然很轻松,死死掩盖的罪恶突然见光,他什么都不怕了,他再也不需要伪装,他的温柔体贴,优秀沉稳,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他的束缚。 网?阯?f?a?布?Y?e?ⅰ???????e?n????0??????????????
他不愿意去假想后果,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他都可以承担,年少的懦弱和无能再也不能折磨他,他不会再做噩梦,他可以坦坦荡荡,他终于可以给许知衍干干净净的喜欢。
陆琛把母亲抱回卧室,他掩好被子,轻声地安慰:“有我呢,没事的。”
陆母拽着他的衣服,从床头柜里翻出眉刀,泪水让视线模糊不清,她克制住颤抖的手腕,把眉刀抵在人手指上。
“妈,你干什么?!”陆琛往回抽手,陆母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攥着人手腕,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从来没有长过这颗痣。”
血顺着两个人的指缝淌,粘稠的血滴在床单上,陆母手里的眉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陆琛食指的痣被生生剜掉。
身体的疼痛远远不抵内心的震撼,陆琛看着母亲,他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耳边是长久的耳鸣声,鲜血沿着指尖滴了许久。
“你什么都不能说,逼疯我一个人就够了,别再去折磨其他人。”陆母精疲力尽,她好像忘了害怕,抱着沾满血的被子闭上眼睛,嘴里喃喃地说:“对不起。”
陆琛不知道怎么出了的卧室,他攥着鲜血淋漓的手,坐在客厅里包扎,血浸湿了一层又一层纱布。
陆琛浑身被雨浇透,他分明那么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