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站在楼下时，又万般纠结忐忑。

楼道的灯忽闪忽闪的，雷声过后彻底没了光，他站在楼梯上，想起许知衍失望的眼神。

陆琛站了很久，他摸出口袋的烟，潮湿的烟尾点不着，他就叼着烟靠在墙上，纱布一片鲜红，在雨水浸泡中越发吓人。

许知衍从浴室出来，擦干头发坐在沙发上，昏暗的天边渐渐白起来，刚刚的乌云好像忽地远去。

门铃响了两声，许知衍警觉地皱起眉，他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陆琛，等了一会才走过去。

锁芯开门时会咔哒一声，陆琛上下吞了吞喉结，雨水顺着他的发梢留下来，他在门拉开的瞬间，挤进去搂着许知衍转身，“砰”的一声摔上门。

许知衍被抵在门后，撞出一声闷响，他本能地将双手抵在人肩上，喘了两声冷冷道：“放开。”

回应他的是陆琛落下的吻。

陆琛扣着许知衍的脖子，吻得又急又狠，像是某种失去珍宝的恐慌不安，又好像是对自己过去的自责。

他错开毫厘，让许知衍呼吸，然后又吻上去，他手指穿过人发间，指腹轻轻地摩挲，勾着一缕缕发丝，缱绻暧昧。

许知衍狠狠咬了人一口，然后偏头厌恶地吐了一口，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陆琛，不耐烦道：“有什么想解释的就解释吧，说完就滚，我们以后两清了。”

“知衍。”陆琛朝他走了一步，他抬起手去碰许知衍。

许知衍一把甩开，眼底翻出不能掩饰的厌恶，嘲讽地笑了一下，抱着双臂说：“怎么？又来你那一套深情的道歉，让我猜猜你又要说什么？第一句一定是对不起吧，然后就说你和他已经过去，你现在是真的爱我，你没有想骗我，只是怕失去我…”

许知衍说到最后胃里都一阵反，他现在多看陆琛一眼都觉得难过，他恨死了这个人，这些天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翻涌而至。

“知衍，我知道你生气，但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行吗？”陆琛靠过去，从前的高傲都不见踪影，他卑微地祈求，“我能不能抱一下你？”

“我不会给你多说一句话的机会。”许知衍指着门说：“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他最后又补了一句，“看到你我都觉得恶心。”

陆琛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他血液仿佛逆流而上，脑海里只剩下许知衍要离开的事实，他无法压制涌上来的暴虐，强烈的占有欲让他一步一步走到许知衍身边。

他抓着许知衍的手臂，把人抱回卧室，许知衍不知道他要怎么疯，拼命地挥动拳头，陆琛不为所动，他把许知衍扔到床上，随后俯身压下来。

许知衍瞪着他，冷冷地警告他：“敢碰我你死定了。”

“我什么不怕，我只怕你离开我。”陆琛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嗜血，他解开领带把许知衍绑在床头，许知衍抬腿踹他，陆琛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他压住人双腿，“我不会走，当然你哪也不能去。”

“疯子。”许知衍狠狠地瞪他，仅存的那一丝温情也被消磨殆尽，他看着陆琛脱光衣服，又把他剥光，许知衍害怕地躲开，可他无处可去，他崩溃地喊救命，陆琛撕开衬衫勒住人嘴，在人后脑勺系了个蝴蝶结，他温柔地摸许知衍的眼睛，“我给你系得很好看。”

四肢的束缚让许知衍从心底恐惧，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陆琛，他逃不掉也不敢激怒对方，可这样的羞辱让他忍不住哭出来，他恨死陆琛了，糟践他的爱，现在还要糟践他的身体。

许知衍知道陆琛现在没有理智，他双眼瞪大，泪珠从眼角滴落，惊慌地看着对方，陆琛熬过去把那滴泪卷进口腔，酸甜都是许知衍给的，他甘之如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