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琛叫了私人医生，他像是不安的孩童，抱着许知衍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许知衍没有挣扎，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个活人，从陆琛强上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彻彻底底成了另一个人。

“我其实能杀了你。”许知衍偏头看着床头的匕首，最后无力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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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临近八月十五，许知衍在C市的工作安排的差不多，他趁着天晴把要带的东西收拾收拾，又把屋里清理干净。

走到楼底下，许知衍抱着要干洗的衣服，秋日的太阳温暖舒适，他仰着脸去感受光热，眯着眼睛笑。

许知衍从干洗店出来，特地跑去书店转了一圈，吃了东西又打包了一些甜品，他拎着东西往家走。

如获重生般张开双臂，远处的夕阳粉色交叠着淡紫，一直在空中延绵了很长。

走到楼下，许知衍面无表情地从陆琛身边路过，他内心没什么波动，看不到怨恨也瞧不见厌恶，好像他们从未相识，只是一位瞥过的陌生人。

“知衍。”陆琛不敢跟得太近，他上楼时跟许知衍距离几个台阶，他不厌其烦地叫许知衍的名字，“知衍，你那边收拾好了吗？”

许知衍充耳不闻，他也没有加快脚步，就同往常一样上楼开门，然后门锁咔哒一声，陆琛站在楼道里，忽闪忽闪的应急灯照进眼眸，他垂下头靠在许知衍门前抽烟。

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很快狭窄的楼道里充斥这焦烟味，他知道许知衍不喜欢烟味，弯腰把烟头捡起来，又站了很久才离开。

日复一日，陆琛每天都回来，他大多数会在许知衍门口等着，拎好许知衍喜欢吃的甜品和水果，但从来没有被收下，甚至没有得到一个眼神。

有时他也什么都不说，就坐在长椅上，看着许知衍上楼，一个人坐到凌晨再回家。

白喻的父母中秋节从老家过来，知道许知衍一个人无依无靠，老两口特地多准备了一份礼物，开车把许知衍接到家里一起过节。

那是许知衍这些年，过的最热闹最温暖的节日，他一个人吃了很多月饼，好像要把前些年的都补回来。

因为几个人喝了酒，许知衍只能打车回来，车开到熙华路他突然让司机停车，他吹着微凉的晚风，在酒吧门口站了一会儿。

“好久没见你了。”调酒的小哥给许知衍递了一杯酒，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抬手挑逗暗示地摸了下他下巴，暧昧地凑过去，在人耳边吹了一口气，湿漉漉地，“不寂寞吗？”

许知衍眉眼带笑，他敛着笑意，微微挑了下眉。他衬衫紧紧扣着，脸上却极具诱惑，他反摸了下人脸，笑着说：“你恐怕睡不起我。”

他端着酒杯，耳边有意无意地听了几句话，深红的酒液在灯光下晃动，他抿了几口，侧着身子往里看。

“那是周家的大少爷，玩得野着呢。”小哥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就走到另一边去。

许知衍才不在乎那个人是谁，他只是无意间听到陆琛的名字才看过去，他自嘲地笑笑，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名字很敏感，是因为憎恨还是因为其他。

许知衍没敢喝多，微醺的状态刚刚好，既不会觉得头晕，也尝了酒精的刺激。

他敲了敲桌子，让小哥帮他换一杯，许知衍的注意力不在身边，没有看清换酒的人，就这么坐到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