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难为地摊手说：“有是有，可是关机好几多天了，不然我也不能过来找他。”

陆琛心乱如麻，他觉得自己混死了，逼得许知衍恨他，一句话都不肯和他说，现在连面都不露。

许知衍傍晚从地上醒来，地板冰凉刺骨，他蜷缩着双腿，盯着烧灼的胃，痛苦地闭着眼睛，浑身上下冷汗直冒。

他迷蒙间看着紧紧拉起的窗帘，伸手虚抓窗台的光，明明看着触手可及，却又仿佛远不可及。

门外进来两个人，走过去架着许知衍，季珘揪着他的头发，破使他仰起头，把针管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温柔，手指轻轻地抚摸他惨白的脸颊。

“看看你命有多硬。”

许知衍的嘴角挂着血丝，他不屑地笑了一声，声音因为药物变得喑哑粗糙，“你个疯子。”

季珘拔出针头，让那两个人摁紧许知衍，抬脚踩在人胸口上，重重地踹了一脚，像是专制的审判者，“门口就有男人，只要你求饶你就能爽。”

他要毁了许知衍，从头到脚，从内到外。

许知衍脚踝被银锁链拴着，他痛苦万分地倒在地上，强撑着跪在地上，每个毛孔都在叫嚣，铺天卷地的欲望，是无法消退的情潮。

每次许知衍发作季珘总会开始播放那些做爱的视频，耳边的呻吟，和本能的需求，让许知衍根本不能思考，他绝望地咬住自己的手腕，闭着眼睛不让自己去看那些画面，血痕很快渗透皮肤。

许知衍脸惨白削瘦，手臂上都是自己掐出来，咬出来的血痕，旧伤口会结疤，等几天又被重新咬破，许知衍没有选择，他只能用疼痛来让自己醒着。

注入体内的剂量越来越大，许知衍整个人好像在火里，每一处都是灼热，嘴里无意识的呻吟，他崩溃地哭出声，在恐惧和煎熬里度过漫长的昼夜。

许知衍挣扎爬到桌子前，伸手去够台灯，摸到电线后用力拽了一把，台灯啪地摔在地上，许知衍捡起碎玻璃，不管不顾地扎在自己锁骨上。

鲜血很快沾湿衬衫，胸前是艳红的血液，许知衍在疼痛里慢慢找回自己，可很快体内又卷起新的欲火，他攥着玻璃片，手心被扎得都是血孔，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自己身上划口子。

天冷下来，可午后的阳光热烈明亮，风轻轻一吹，别墅前的桂花就抖落了几朵。

许知衍只能看着地板上仅有的一丝阳光，他靠在墙边，脸上泪痕沾着灰尘，昏暗的空间里，眼睛看不清楚，许知衍抬手在眼前晃了晃。

他整个人单薄削瘦，好像随时都能丢命，他手指僵硬地蜷着，手心里摁着玻璃片，锁骨有几处伤口深得可怖，近乎要露出白骨。

不分昼夜，也看不到日升日落，许知衍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举起手里的碎片，他不能死，他死也得让季珘陪着。

夕阳落得无影无踪，只有几缕微弱的天光在挣扎，许知衍消失了一个月，陆琛找人翻了查城市也没有踪影，又跑到他准备工作的临市，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

陆琛眼底泛青，眼睛因为熬夜布满红血丝，他用备用钥匙拧开许知衍家的门，扑面而来的霉潮味，他心情复杂地走过去把窗户打开。

屋里东西摆放的很整齐，桌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在灯光下飘忽跳动。陆琛坐在卧室里，所有的冷静都在一瞬间崩塌，他眼眶酸胀难忍，一滴泪砸在他手背上，他木讷地用手抹开，手上的液体却越滴越多。

他捂着脸，肩膀不受控制地抖动，喉咙里是低哑的抽噎声，他找不到许知衍，他快疯了。

窗台下有一个小桌子，是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