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他打镇静剂吗?”陆琛攥着他的双手,固定交叠在胸前,然后用双臂牢牢把人圈在怀里。
“他不能一辈子靠镇静剂,能熬过去最好,不行再想办法。”医生和几个护士摁着他腿。
许知衍胸腔里埋着热火球一般,每一个毛孔都在炸冷汗,无法压制的痛苦从头到脚,密不透风地把他包裹起来,他失声尖叫出来。
陆琛担心他咬到舌头,腾出一只手,手指撬开人牙齿,把舌头勾出来,然后掰着他下巴,把手放进人嘴里,一遍遍亲他头顶,安抚道:“别怕别怕,知衍我在这呢。”
许知衍对着人手死命咬住,指甲嵌进陆琛的胳膊,好像找到了宣泄口,许知衍神志迷糊,他仅存的清明告诉他不能咬,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他驱使。
陆琛单膝跪在床上,抱着人上半身,压制着许知衍乱动的双手,他手掌贴着人脸颊,耐心地安抚,细碎的吻沿着眉梢往下,他吻的又轻又柔。
药物发作过后,许知衍累得睡过去,陆琛解开人双脚的束缚,他握着人脚腕,拇指仔细摩挲锁链留下的痕迹,他心疼地放在嘴边吻了两下,好像亲一下就能减少一分痛苦。
陆琛又用毛巾擦拭人身上的汗,替他换了套衣服,抱着人坐到第二天早上。
落第一场雪时,窗外的杨树枝干光秃秃的,树枝一颤,雪就从空中掉下去,许知衍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台前,数着一上午掉几次雪。
许知衍出院那天,白喻请了假,可能是看许知衍终于平平安安,他眼泪巴巴地看着对方,抱着许知衍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殷勤地帮人收拾东西。
许知衍骂他没出息,心里倒是挺暖,顺带和周小熙说了几句谢谢。
他没什么东西,简单地装了一书包,白喻背着书包先下去把车开出来,周小熙跑下去办出院手续,许知衍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他一时说不上来感受,心里隐隐地难受。
陆琛站在楼梯口那看许知衍,他手里夹着烟,但没有点着,他一路跟着白喻他们几个下楼,看到许知衍坐上车他才安心。
周启平多多少少听说了点关于许知衍的事,他去找陆琛时,已经做好看到对方颓废模样的准备,但他一进门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陆琛和从前没什么不一样,看到他进来眼角浮出一丝笑意,他让周启平坐下,把面前的东西推过去。
周启平大致扫了两眼,忍不住问了两句闲话,“那位出院了?”
陆琛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苦笑着点了点头。
“你也别太放心上,过去了就过去了。”周启平知道自己兄弟的性子,只是现在抓不清许知衍对于陆琛的重要程度,他也只能挑些安慰的话,“以后都会好的。”
“你真准备把季珘弄进去?”周启平试探地问,他眉头紧紧皱起,“那可是你妈妈的外甥。”
“他进监狱是最好的下场。”陆琛面无表情,而后突然冷笑一声,脸上是少有的阴冷,看着周启平说:“我怕他落我手里连条命都保不住。”
周启平看着身边的人,这些年他第一次觉得陆琛很陌生。
“不过季珘的案子我想再拖一段时间。”陆琛翻开手里的资料,抬眼解释道:“你猜一下季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