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这些年的财务收支情况。”
周启平猛地反应过来,他知道陆琛这次是真的下狠手,但说到底那也是他姨夫,为了许知衍一个外人,看起来着实不太值当。
“陆琛,别太冲动。”周启平站起来把他手里的东西夺过来,合上以后认真地说:“你为了许知衍不值得做到那个地步。”
“你说我是先把季珘送进去,还是先把他爸送进去呢。”
他说得太过狠劣,眼神凶狠,舌尖抵着后齿,后槽牙都咯咯响。
许知衍没有回原来的家,他借住在白喻家里,然后重新在C市找工作和住所,腊月初许知衍就把一切安排好,他收拾东西买了车票。
白喻留他过完年再走,许知衍一个人习惯了,在哪过年都一样,他拎着随身物品就只身去了C市。
陆琛把车停在公园旁边,步行到许知衍新家楼下,他戴着帽子,裹紧身上的大衣,远远地看着许知衍下楼搬行李。
风把许知衍的衣摆卷起来,露出米白的毛衣,他气喘吁吁地坐在箱子上喘气,陆琛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刚拿到钥匙,许知衍打开新家的门,不可思议地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连花瓶都擦得发亮,家具一应俱全,厨房架子上的刀具都挂的好好的,连包装纸都没有拆。
许知衍正奇怪呢,房东就打电话来说房子已经收拾好了,许知衍连忙道谢。
走到浴室许知衍真的懵了,热水器的热水都烧好了,他心里默默说了句:“这他妈服务也太好了吧。”
许知衍洗完澡去卧室收拾,一进门就看到床单被罩和被褥放在床头,桌子上放了张纸条:一共两套床单被套,一套是洗过的新床单,一套是新的没有拆封,洗过的不容易过敏,但如果介意可以用新的。
许知衍没有力气多想,虽然路程不远,但身体还有点虚,他铺好床就抱着被子沉沉睡过去。
一觉睡到天黑,许知衍伸个懒腰醒神,他起来才真正打量这个房子,和刚租时看的照片很不一样,很多家具看起来都是新添的。
他走到阳台把窗户打开,冬日的寒风萧瑟凛冽,吹得人脸生疼,但许知衍没觉得冷,他心情莫名愉悦,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安静的小路铺着鹅卵石,两旁种了片矮树,许知衍认不出来,只能看着光秃秃的树枝皱眉头。
歇了两天,许知衍就去新公司报道,公司不太大,领导也挺和蔼的,许知衍视力恢复的不太好,不能长时间熬夜工作,所以最后选了个相对轻松的职位。
到年根时,房东来找许知衍,和他说自己一家要出国,房子以后就低价租给许知衍,还叫许知衍千万不要搬走,就当是帮自己看房子,临走还放了几盘子包好的饺子。
许知衍觉得自己一定是转运了。
放年假当天,许知衍跑到超市买了年货,他拎着袋子,心情颇好地往家走,上台阶时看到长椅上的男人,不自觉放慢脚步。
那人好像也察觉到什么,压低帽子微微背过身子,许知衍不经意地用余光扫视,心脏怦怦直跳,可一直走到家门口那人也没有跟上来。
他关上门心跳还没有恢复,那个身影真的很像陆琛,可明明都已经三个月没有出现,没有道理再突然来纠缠他。
许知衍的好心情都没了,好不容易安稳的生活,似乎又在顷刻间瓦解,他简单地炒了两盘菜,洗完澡蒙头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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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吹得人睁不开眼,许知衍从超市出来,他呼吸瞬间停滞,看着马路对面的人,风呼啸从耳边刮过,那种感受很奇妙,他是恨陆琛的,可或许是这个城市太陌生,他竟然生出一种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