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衍的声音绝望无助，他眼神空洞地看着白喻。

白喻开车把许知衍送回陆家，陆母正准备去楼上陆琛卧室，许知衍叫住他，“陆夫人，他的手术几率有多少你知道吗？”

陆母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到对方的眼睛又痛苦地低下头，许知衍眼睛里的情绪她都明白，那种痛苦无望她再熟悉不过。

许知衍舒了口气，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可越洗脸上的泪越洗不干净，他抬手擦了两下，端着牛奶上楼。

陆琛扭头看着门，等了几秒说：“知衍今天也在这吗？”

“嗯。”许知衍的嗓音喑哑，他把牛奶放下，坐在床边俯身靠在陆琛胸口，他听着对方的心跳，“陆琛。”

“怎么了？”陆琛的精神状态不好，但强撑着精神，笑着蹭他头顶，“知衍不开心？”

“你有想过和我结婚吗？”许知衍轻声问他。

陆琛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手臂搭在许知衍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觉得知衍值得下最好的聘礼。”

“那你准备了吗？”

“还没有想好。”陆琛笑着凑近，用下巴贴着人额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声。

“你是还没有想好，还是从来没有想过？”许知衍离得很近，他看着陆琛的眼睛，难过地问：“你准备骗我到什么时候？”

卧室的灯光笼在床头，一小片光线里，两个人错开毫厘，许知衍对着他嘴角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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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陆琛的手术安排在下周一，许知衍跟在陆琛父亲身后，看着人签字，又跑到医生办公室再三确认，最终才真的松下紧绷的心。

窗外是正晴的天，白云堆在一起，像是松松软软的棉花。

许知衍下楼买了白粥，他开病房门时里面坐了很多人，他见怪不怪，把粥放下就洗手帮陆琛盛粥。

一群人意味深长地看着陆琛，他视线模糊，但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饶是脸皮再厚，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无声调侃，他掩饰地捂着嘴角轻咳一声。

“忍着。”许知衍没好气地呛他，连头都没抬。

病房里的人陆陆续续出去，许知衍把粥放下，又帮他量体温，“我请了一周的假。”

“没事，我爸妈都在呢。”陆琛握住他手，安抚地来回摩挲，“吃饭了吗？”

“没呢，陪你喝点粥。”许知衍闲下来才觉得肚子咕咕叫，他揉着胃抬手揪陆琛耳朵，“等你好了再收拾你。”

周日傍晚天阴沉沉的，乌云压得低，但迟迟没有落雨，许知衍洗完澡出来，他站在窗户前，窗台上落着白日的枯叶。

许知衍钻进陆琛的被窝，他把头枕在人腰腹上，双手紧紧环抱着陆琛。

“今天这么黏人？”陆琛抬手摸他耳朵，浴室水雾熏得又红又软，“早点休息。”

“知衍。”

“嗯。”

“知衍。”

“嗯。”

“许知衍。”

“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