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勒得眼球充血，脸上绯红，全身被摔打得青肿不已，鼻血顺着鼻腔淌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找钥匙去啊！”

霍程狠狠地踹了一把门，门锁纹丝不动，他只得在外面怒吼：“商绪，你冷静点，别犯浑。”

早晚你会后悔的。

公司里几名小员工闻声跑来观看，还用手机给他们摄像，几个小女孩窃窃私语道：“哇塞，这不是柔术的招式吗？那个小哥哥也太惨了吧？”

终于，门被彻底打开，几个保安连拉带架，吃奶的劲儿都用上才把两人分开，白策彻底生了气，毫无形象地吼道：“操你妈的老货，怎么就只蹲了一天的局子呢？像你这样，就该死在监狱里。”

他被几个人扶着去了洗手间，最后看到的一幕，是白生怨恨的眼神，转眼过去就变成了心疼，替商绪整理扯皱了的衣服。

霍程低声道：“把你们手机里的视频都删了，速度，不要让我看到任何从你们这里流传出去的一星点影子。”

鼻子里流出的血染红了自己的手掌，他俯身用冷水冲洗，扯来纸巾擦拭。动作太过大力，商绪几次差点打到了自己的眼球上，给眼睛里的美瞳也造成了滑片，眼睛转动的过程中仿佛有沙粒碾着眼球表面。

他无法，只能撑开眼皮将两片黑色的薄膜取了下来，镜子里黑发绿眸的样子，让白策感到陌生。

他的血液里，有一半欧洲人的血统，在北欧寒冷之地，遇见了雪地打猎的商绪，教他学基本的汉语，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把他带回国内接受教育，他本以为这或许是一段美好的姻缘。

镜子里此刻的他早就没了来时的意气风发，他比一只落水狗还要显得困窘，失了该有的发型，额角擦伤，一侧的脸已经肿了起来，手背也擦出了血，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窒息。

紧闭的隔间门忽地响起了敲门声，坐在马桶盖上，眼神空洞的白策回了神，门外传来了霍程略带歉意的声音：“嫂子，对不起，我替哥给你道个歉。”　W?a?n?g?阯?f?a?布?Y?e??????ū???è?n??????2?５?????ò??

“说完了吗？”

想起刚刚接触的那时，天真无邪的嫂子常常将笑容挂在嘴角，与现在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低声道：“你出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行吗？你看，我哥还是很在意你的，他让我送你去医院观察几天。”

笑话，打疼了才知道自己下手没轻重了。

要是一不留神打死了，是不是也要把他送去医院太平间观察几天。

“滚。”

当年拉斯维加斯镜湖里送给商绪的话也完完整整地送给了他。

02:06:31

戒指

撕心裂肺喊出这么一声，喉咙都是火辣辣的疼。

而门外仅是静默了半晌，也没有意料之中离去的脚步声，他低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