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比在医院与死神搏斗还要黑暗的日子,他被无数次摔打在了地上,还要承受商绪的羞辱,体格上的,技巧方面的,以及情感中的。
明明是出轨的一方,却坦然得如同一个无辜的人。
“让让,你以为这样,就会引来我的注视吗?”
“你真漂亮,可惜不再属于我了。”
……
曾经有一次,商绪趁他不备,于是踩在休息区的皮椅上,一跃而起,凌空给了他一招飞身三角锁,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他至今都记得自己举起的拳头,马上就要直击商绪的腰侧,倏地戛然而止。
慢动作下,商绪斜身的跃起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两条长腿却像蟒蛇的身躯一般凌厉且迅猛地绞住了他脆弱的脖颈。
脸痛苦地扭曲成了一团,上半身裸露在外的肌肤因为他的锁喉,白皙的皮下蓦地爆红,气管快要挤压得爆裂开,大脑嗡嗡地响,他顿时被卸了战斗力,跪在地上缓了好久。
而商绪以一个漂亮的翻身潇洒地落了地,因为在公共区域,周围的人都看呆了,有几个人直呼看着就好痛啊。
而那个冷血的男人自始至终没有多看他一眼,淡漠地评价道:“差劲。”
那天是他的转折点,从此以后他比任何人都要认真地学习巴柔,克服了身体上大部分的不适。
他拿到了蓝带。
他用小伎俩让商绪躺在他的身体下面痛苦地嘶吼过。
如果杀人不是犯法,他会第一个提枪干掉这个人。
宽大的白色训练裤里包裹着健壮的长腿,白策刚刚被商绪抱着,也没有机会穿鞋,愤怒让他眼眶里的碧绿海洋波涛汹涌,及颈长的栗色发丝被风吹得舞动。其中一条,也是商绪熟悉的那条腿——上面有一道棕色的疤痕,打过钢针的。
窄瘦的脚掌伸过去轻蔑地贴在了商绪的侧脸上,并稍稍施力,这是一个侮辱性极强的动作。他蓄着的小胡子弄得自己脚底有些生痒,白策抱着双臂,目光直白且锐利,提防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更加意想不到的举动。
坦白而言,那一瞬间他的心底放下了许多,对他的仇恨,连日来的委屈,疲倦,独在异乡的孤独落寞,通通消失不见。
白皙的脚背绷得很紧,他的脚趾生得圆润饱满,深凹的足弓红润,没有什么多余的体毛,商绪可以清晰地看到脚背上面纵横的青紫色血管,他一手就能包圆漂亮的脚踝骨,面容近似献祭一般虔诚,侧过脸亲吻他家小孩的脚掌:“如果你想,我会做你的男妓。”
这比曾经傲慢无情的人差了太远。
白策在他即将情不自禁地咬住自己的脚趾时迅速抽离了自己的腿,心底暗骂变态,也不知道他那张嘴亲过多少人的脚。
但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低头的方法,就是将过去他已经不在乎了的,再还给这个男人:“我会包一个阳痿男?商绪,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男人过了三十五,你还有这种精力吗?你该为自己淫乱的生活好好做做检讨,况且我不喜欢上床前需要吃两粒伟哥的。再者说,你凭什么以为我只会选择你?”
防风打火机的火焰发出呲呲的气流声,一支已经剪开过的雪茄正在火舌上面炙烤,商绪并没有因为对方的骑脸辱骂而恼怒,他的眼里透露出了一种类似于商人的精明,“当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已经输掉了,让让。你觉得自己不在乎了吗?如果真的不在乎,诽谤与折辱会是毫无意义的行为,不会引发你一星半点的快意。”
他像是在看一个顽皮的小孩子,“其实从另一个视角来看,我不过是许多人人生中的一张跳板,可以利用我晋升高位,也可以利用我获得爱情,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他们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有什么错?除过一些不长眼的人。我认为在一起无非是从对方身上获取你想要得到的利益,我付出过,我也有了相应的回报。”
白策鼓掌的声音悠长,节拍缓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细细磨着他的耐性,“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