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铃声被他一手掐断,而电话又持之以恒地响了起来,搅扰了商绪绵绵不绝的情意,他难得烦躁地直起身,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陷落的碧绿海洋里出现了一丝朦胧的情绪,白策绷直了弧度优美的细瘦颈项,白嫩的肌肤上面布着红紫色的血管,向男人踹过去的腿被他接住,帮他摘掉拖鞋,捉住他窄瘦的,穿着白色棉线袜的脚,轻柔地剥开裤管亲吻,即使电话对面的说话声还在继续。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商绪眼里一点就燃的火焰徐徐退散,时间过了很久,商绪浅浅地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随后他弯下腰,兀自解开已经把白策的手腕勒出红痕的皮带,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他没能捕捉到,便转身走到了窗前,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点燃。
老城区的建筑多是遗留了上个世纪保守的风格,外楼的墙体颜色沉闷,数不清的电线吊挂在墙上,与不远处的电线杆一起,纵横交错着。外墙款式老旧的空调外机的声音轰隆隆的,像破败的风箱一样残喘着。
楼下的老人背着手,蹒跚着走过,呸地一声,浓痰吐在了肮脏的水泥地上,听到声音的商绪不自然地皱了皱眉。
西斜的落日为老城区添上了最后一抹紫红的色彩,很快便隐没进了地平线以下。
一根烟逐渐燃尽,商绪盯着他道:“想做饭吗?不想的话,我带你们父子俩出去吃。”
“不了。”
白策的肌肤打小就好,又白嫩又细腻,稍微受一点皮带的外力,手腕上的红痕半天也褪散不了,他坐起身找到自己的棉拖穿上,将吊床上致使他被束缚住的罪魁祸首——皮带,用手指捻起来扔远了。
怕被门外的商白听到有什么不对劲,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给我道歉。”
他对男人情绪上的转变,只是诧异了一下,因为和他接触多了,白策就明白行为逻辑在他这里根本讲不通,这是一个常常不按常理出牌,做事只按照自己喜好来的人。
出乎意料的是,商绪真的乖乖道了歉:“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
厨房的锅里蒸着那条买来的鲈鱼,白策一心一意地切着案板上的土豆,他切出来的土豆丝,根根分明,几乎是一样的粗细度,商绪则在客厅里喂商白吃药,每次白策哄他吃药的时候都要颇费一番周折。
但是第一次换人来监督他,他只得乖巧地,毫无怨言地吃了药。
好在大爸爸给了他两根山楂条,等他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品尝完前两根甚至都没有尝出酸酸甜甜的味道,就已经没了。
他抓着大爸爸的外套前襟,小声央求他再给一根时,商绪宠溺纵容的手伸进了罐子,然而白策却举着锅铲从厨房门口探头出来,板着脸说道:“要吃饭了。山楂条不要多吃,会有蛀牙。”
商绪此刻对于白策的话几乎是奉若圭臬,看似无奈地一撇嘴,收走了桌上的山楂条罐。
实则在心里,对白策刚刚的神情十分动心,他开了电视给商白规定了时间让他找自己喜欢的节目观看。自己走进了厨房,接近白策的时候,需要格外地将抬腿的高度,走路的步幅进行精准计算。
就像是在蹲守一只警惕性极高的猎物。
“让让。”白策在炒菜时,背后忽然贴上来的躯体,高热的胸膛透过两层单薄的织物传递来的热量让他眼皮一跳,这一次他没有了实际的抵触行动,只是随手开了抽油烟机,让厨房的味道不再那么呛人。商绪的手指撩开他及颈的棕色卷发,游离的嘴唇若有若无地亲吻着他裸露出的那片肌肤。 w?a?n?g?址?F?a?布?页?i????????ē?n????????????????ò?m
还有一只手慎重地选择了他的腰侧,缓之又缓地贴了上去,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白策受制于他的动作,只好将案板上的餐盘放在灶台边上,关掉火以后盛炒好的菜,他一边刮着锅,一边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要发疯。”
“不会。”
事实上,商绪与他还是有着一定的体型差,个子比他要更加高挑一些,身上的肌肉块,纹理线条会比他要明显很多,这些他并没有刻意去练过。于是乎,他的多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