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水的脑袋后正有一把枪指着,他也就是经营点见不得人的生意,怎么就碰上这种无妄之灾了,他:“老……老板,您只要放我一条命,我我我……我现在就退还白先生的所有押金,连带这一次的奖金,双倍怎么样,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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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场上鸦雀无声,忽而一阵隐秘的,闷闷的笑声划破了寂静,商绪黝黑的瞳孔里映出了许金水的脸,他抱着白策,随意一脚踢翻了地上的越南佬,他的身体被甩向搏击场的边缘,直到撞上立柱,身体骨骼生生挨了这么一下,才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
“怎么会是您来给我钱呢?”
钱恒会意,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银行卡,递给许金水,然而枪口还抵在他的后脑上,许金水的身体抖如筛糠,迟疑地接住银行卡,双头做投降状,将卡片举在半空。
许金水讨好一般地说:“您这……”
商绪拍了下怀里不老实之人一侧的臀瓣,那人艰难地扭动起来,脸烫得如同滚沸的水,耳廓也被此刻的无力与羞赧的耻意烧红了一大半,他觉察到了小孩一系列的动静,眼底的疯狂被柔软所取代:“里面有一百万,用来赎买白策,密码我的秘书会告诉你……现在,我可以带我的宝贝回家了吗?”
“可以……可以可以。”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地下室的铁门外,一声啾鸣的枪响在雨夜里格外刺耳,许金水看着手上还冒着烟的银行卡碎片,他连看向背后开枪的人的勇气都没有,整个身子滑跪在了地上,抱着头求饶。
白策揪着男人后脑的发丝,有气无力地说道:“你……”
你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一句像样的话,商绪撑开一把伞单手抱着他走进雨里,天际的闪电在商绪的眼睛里跳跃,薄弱的光勾勒出他清冷的脸,嘴唇轻轻抿着,只是没了之前的笑。
“我?白策,现在你是我的了。”
冰冷的话语如同伞外飘忽的雨点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一样,令他心悸。
偶尔一次突发奇想在赛前喝了一杯酒,如今酒劲上来,让他的意识也沉浮不定。
他攀着男人的肩头,眼睛里泄露出了几分茫然。
雨里的长街上空无一人,他们俩沿着人行道一路走去,凌晨两点的城市,安静得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夹杂着商绪的鞋子踩过积水的水洼造成的绵密水声。
他用尽气力,才在浮沉的意识中,找到了一句贴切的话:“你是混账。”
闻言,商绪倒是没了之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他的眼底真真切切地蕴了温柔的意味,嘴里吐出的字眼却依旧霸道不已,“我买下了你,不该喊主人吗?”
似乎是这句话里的某个词彻底惹恼了白策,他打翻了商绪撑伞的手,一朵黑色的云贴着地面飞速溜走,很快便消失在巷尾不见了,漫天的大雨倾泻而下,白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开商绪的桎梏,光着脚跑了。
他的心里憋着一口气,直到本就没有恢复的身体彻底透支了所有的劲,浑身软绵绵的,肌肉酸疼,他靠在青砖瓦片下所形成的小小庇护所里,看着黑红的天空,大雨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抹除他在世间的痕迹。
及颈的卷发粘在他的脸上,并不好受,赤红的眼睛里映着天空橙黄的闪电,闪电将那碧绿的海洋割裂成许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