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了？怎么还哭了。”

梁昀又躲开了，哽咽了一下，把玉砸在人怀里，把季予晟砸愣了。

“你如果有喜欢的人，你就不要来招惹我啊！”梁昀没忍住，一张口就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我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你怎么可以一边和我好，一边还收着别人的物件啊！”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你到底要骗我几次才够！”

“季予……唔……”

季予晟把人拉到怀里，直接咬了上去。

梁昀被咬了个猝不及防，手脚扑棱着不肯配合，手掌一直使劲把人往外推，却还是被咬破了嘴，留了一嘴的血腥味。

“你他妈属狗的吗！听不懂人话吗！”梁昀的力气实在是比季予晟大太多了，他若真心不想配合，季予晟也完全不能拿他怎么样。

“少他妈碰我！”

季予晟握着那块玉，像是握着以前求而不得的自己。

“梁昀。”季予晟轻轻开口，把玉又递给梁昀，道：“这玉是你的。”

“是你四年前，在春山客落下的。”

像是把最深处肮脏的自己剥开了给最心爱的人看，季予晟此时无比害怕梁昀会讨厌自己。他知道那次自己的自作主张伤害了梁昀，却还猥琐的保存着他的贴身物件，实在是不甚光彩。

更何况因为四年前的事情，梁昀才会一直对自己抱有敌意。

所以他此时紧张急了。

于是他道歉：“对不起。”

他不应该顺便送女人上他的床，不应该怀着私心占有他的东西，更不应该使了手段把人骗到自己家里来。

季予晟知道错了，他虔诚的祈求梁昀的原谅。

但是梁昀却是一个巴掌拍了过去，震天的响。

季予晟的眼镜被打掉了，脑子一阵阵嗡嗡的响，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梁昀生气了。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梁昀揪着季予晟的衣领，不敢相信季予晟真的承认了，他一直想，不管季予晟解释什么，他都会信的，谁让自己那么喜欢他呢。

可是季予晟没有解释，他只是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梁昀哭花了脸，眼泪鼻涕糊成一片，他撕心裂肺的问：“说啊！对不起我什么！”

季予晟不说话，只是肿着半边脸，心如死灰的回望着梁昀

“你又留着我玉佩干什么！是良心不安吗！”梁昀呜咽着哭出声。

是对不起四年前抛弃了我吗？

为什么现在要和我说对不起啊！

明明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啊！

“季予晟。”梁昀不甘心的，倔强的抬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最后一点光。

他执拗的问：“那你四年前说你喜欢我，是不是……”

珍珠似的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流。

“是不是也是骗我。”

季予晟愣了，四年前他根本没有和梁昀说过话，那次春山客之后，更是老死不相往来，他什么时候说过……

难不成，那天晚上，是梁昀吗？

梁昀瞧季予晟被自己问愣了，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也没有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自己，松开了手，不知道自己刚刚是在期望什么。人家都说了对不起，你还恬不知耻的问上那么一句。

“我知道了。”梁昀失了魂，呆呆的站起了身。

他好累啊，想要回家。

希望这次他爹，不要揍他揍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