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什么办法!?人工智能杀疯了你去找图灵啊!!”
“我的意思是让你收回刚才那句话!”
他们就像是坐在一具可移动的棺材上,随时都可能入土为安。宋明栖后脑勺突然凉得发颤,意识也跟着散漫出去,他开始走马灯般开始回顾起自己还算凑合的前半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行善积德得趁早,如今想临时抱佛脚都来不及。
话音刚落,夺命一般的红灯熄灭,但行驶速度不降反升,一路狂飙至 120。眼看着就要追尾前方的货车时,宋明栖牟足一股劲猛打方向盘,轮胎与马路摩擦发出难以忍受的噪音,激烈晃动下几乎耳鸣。
系统恢复了正常,但只是暂时的,对手太过狡猾,谁都不知道下一次失控会是什么时候、有什么原因。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滋味很不好受,宋明栖不敢乱动,用仅剩的余光瞥了一眼季榆,心有余悸地问道:“喂,没事吧?”
“……还好我已经立过遗嘱了。”季榆面色发白,精神仿佛出走,“现在怎么办?”
车门落锁“咔嗒”一声,算是回答。
请神容易送神难。宋明栖咧起嘴角,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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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来都来了
在无限推进的时间里,很多晚清时期的王府宅子都渐渐失去了历史研究价值,转而变成各种商机的孵化基地。皇城根儿底下的胡同里更是如此,大一点的成为文化遗产博物馆,小一点的则被私人租借下来,摇身一变民宿或者饭店。
四轮车勉强挤入狭小的巷道,再往前就是老年代步车的天下了,好在步行没有多远。宋明栖裹紧大衣,穿堂风前仆后继带走身上仅有的热量,正如天气预报所说,冬至到了,需要加件衣服了。
这座五进五出的大宅是原先的贝勒府,虽承“载”字,但它的主人并不安于现状,参照了许多那个年代的西方建筑。进门有垂花门、大影壁,两侧厢房、花廊,各个院落闭塞又连同,中央花园里盖了一栋仿教堂式的三层小楼,汉白玉的台阶,朱红色的窗框,衬得雕花玻璃上的圣母更加悲怆。岁月磨平了它们的棱角,却意外揉搓出了更包容的作品。
餐厅设置在坐北朝南的正房里,宋明栖停下脚步,迟迟不肯入内。
“这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季榆站在一旁感叹道,“不进去?”
手机上有一条新消息,照片上的宋明茗满脸愁容地看着碗里绿油油的蔬菜,魏舜在傻笑,视饭菜为无物,而拍照片的人例行公事般地发来三个字“在吃饭”。
宋明栖微微勾起嘴角,好像阴霾不散的天终于撕开了一丝光亮。
旁观者季榆忍不住打趣道:“吃的挺好。”
宋明栖翻了一个无语的白眼,收起手机,“我去说清楚就走,你在这里等我吧,好有个照应。”
“来都来了,蹭一顿饭再说。”季榆双手插在兜里,往里看了一眼,“哟,来的人还真不少,就算做不成晏总的买卖也能认识一两个大拿,你确定要拒绝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嗯。”
“得,听你的。”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来,惹来不少注意的目光。不远处,晏穹宇正小声地和人交谈着什么,旁边还站着两个熟脸,瑞禧的小费总和承杰的全宁,形影不离的样子堪比晏穹宇的贴身护卫,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晚光线模糊,没能好好看清楚全宁的长相,这人居然还有点混血,高而深邃的眼眶中有一对海蓝色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像是一层海面上的薄雾。季榆的小道消息说他长在LA,刚从剑桥大学国王学院毕业回国,年纪轻轻就独自撑起偌大事务所的半边天,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