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晏温，是晏总让他来的，刚才忘记说了。这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们继续查下一间吧。”

“你确定？”有人伸手拦住他，看样子不大相信叶秘书的说法，“晏总根本没有提过今天会有其他人过来，你是不是记错了？”

叶秘书笑了笑，“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晏总。但是别忘了晏总雇你们来是为了什么，现在平白无故多出这么一个人来，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对峙，然后沉默，看到对方脸上的犹豫他就知道自己赢了，继续说道：“愣着干什么？等着我帮你们查内鬼？”

“但是……”

“那张丢失的名片本就是你们内部的疏忽，我可以保密，但是我不能保证万一要是被其他人捡走的话后果会怎么样。”

叶秘书步步紧逼，对方终于松口，放弃继续纠缠晏温的事情，不过他们提出了另一个条件，既然是晏总派来的人，理应应该和他们一起走。这让叶秘书面露难色，下意识将目光转向晏温的方向，意思是要他自己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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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空降兵

“你怎么会在这里？！”

点滴打到一半就被人拉起来走，是个人都会反抗，但是全宁没有意识到宋明栖会如此激烈，劈头盖脸就挨了那人一顿乱拳。他没处躲，又不好现在解释，一边重复着“有事要说”，一边拽着人往走廊里的落地窗走去。

这家私立医院的布局呈现一个“井”字形，门诊部距离马路最近，即使现在已经是半夜十点，仍然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群在光影之间穿梭，构成了这个城市一半的人口。正对面是一大片露天停车场，靠近住院部的货梯，黑白色的车辆居多，远远看去就像是错综复杂的棋盘。

起初宋明栖不理解全宁带他来的目的，过了很长时间他才终于在一辆扎眼的宝蓝色跑车旁边看见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那是一辆漆黑的商务车，车头很大很长，流线般的车身和哑光的漆面让它完美地融入黑暗中。

全宁提醒道：“有人来了。”

借助医院这个巨大又庞杂的遮掩物，宋明栖清楚地看到了站在车旁的一个人——瘦、高、干，像一只猫鼬探出脑袋左右观察，因为眼镜的反光他还暂时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这个人型麻杆在躲避什么，十分谨慎。

之后货梯上下来四五个人，他们穿着医院护工服，头上戴有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双方什么都没说，很默契地一同钻进了车厢。

根据移动路线和躲闪的角度，其实不难发现他们是在躲避停车场的监控摄像头，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宋明栖还不太明白，全宁也不说，只让他继续看下去。紧接着从这座大楼的货物电梯又出来一个人，年纪不大，走路很快，宛如一缕烟般消失在眼前。

仅仅那几秒，宋明栖很快辨认出这人的身份，而且十分笃定，他就是晏温。

他在干什么？

那些人是什么人？

他要去哪里？

还有，全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指引他看到这些，在晏温消失的那一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宋明栖有太多疑问，他甩开全宁的手，想要追上那辆快要离开的黑色商务车，但是始终都迈不出去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