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坐在一边的女人睁大眼睛看着他，又看看沈云楼，准备说什么时沈云楼往前一大步把春来搂住说：“我送你上去。”

沈云楼一边觉得春来是故意的，一边又想来的真巧。

沈云楼把他送到房间门口，低头看他。书包的开口拉出几根丝来，变得残破不堪。

“你这书包到底怎么回事？钱呢？”

“给我弟弟拿走了，都被他拿走了，他今天过生日。”春来慢吞吞地说，又抠了抠手上的茧，“哥，我真的睡不好，你跟我一起睡好吗？”

01:13:01

三

春来脑子里在想什么，沈云楼觉得自己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他苦哈哈地搂着沈云楼的腰，像没长骨头一样被沈云楼拖着走。

在电梯里，春来像是喝醉了一样哼哼唧唧往沈云楼身上贴，如果这时候电梯门开了，外面的人的人绝对不会误会他在索吻或是别的什么。

进了房间之后，春来就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地贴上了沈云楼的胸口，书包掉在地上，鞋子也甩得东一只西一只。沈云楼抓着他的胳膊把他甩到床上，自己也上床压住他。

他摸了摸春来的头发，说：“我是不搞什么高中生，但是你一直蹭我这就不对了吧。”

春来猛地抬起上身在他脸侧亲了一下，说：“你是不是晚上在我牛肉面里下春药了啊？”

“谢谢，萎了，”沈云楼简直想揍他一顿，“谁会把春药下在牛肉面里面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春来笑得眼睛眯起来，两条腿向上翘，顺势勾住了沈云楼的腰。

“那要是你你下在哪里啊？”

“我不下药，我先给你一棍子打昏。”

春来手慢慢地摸上了沈云楼的胸口，然后又搂上了脖子，手腕搭在后脖颈上往下压，把沈云楼的头压下来。两个人离得很近，嘴唇鼻子快要亲上。

春来央求他：“沈哥，我今天不用去上学，家里也没有人管我，你就收留我一下吧。”

“你这样搞得我很像一个坏人。”

“你本来看着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春来腿收紧了一点，他看起来比沈云楼小很多，两只脚在背上磨蹭，真的有点像小孩子撒娇。

他的胯往上动了一下贴住沈云楼下半身，“沈哥，我只是看起来很小，但我真的成年了，我也不用你负责。”说完他想去亲沈云楼，但是沈云楼头往上抬了点，像刚刚在楼下那个女人想亲他时一样，春来觉得他大概还是不愿意。

“嗯？”

“不让我亲还跟我调情干什么啊。”春来把手放下来摊开在床上，他一直搁在沈云楼的脖子后面，放得都要酸了。

“没有不让。”

春来撑起上半身，试探着在沈云楼嘴角碰了一下，这次沈云楼没有躲了，但是也没有动，静静地等春来从他嘴边离开。沈云楼的眼睛长得很漂亮，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用含情眉目看着你。但他在春来准备真的亲嘴唇的时候，又一次躲开了。

春来想，不要一直这样逗我吧。

“……好吧。”

沈云楼略微尴尬地一笑，想去捉春来的手，但是也被春来躲开了。

“我只是不太习惯。我跟别人上床，我们也不接吻。”

“嗯。”春来答应了一声，又问他，“你之前的都是男人吗？还是女人，还是都有？”

“都有，”沈云楼得了一个机会去摸春来的脖子，“但不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