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顾着点自己的身子，平白无故晕太多次不好。”

唐尧盯着眼前那块水泥地，揩揩自己的鼻子，笑笑，他以前说自己很累人家还不信，他顺手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头，在地上胡乱画了起来，就像小时候捉迷藏一个人无聊就会干的事情一样。

“这么多年终于熬出头了，不加把劲怎么行。”苏源说。“那个项目林向漠放弃了，随哥。”

“嗯，我知道。”周随说。

苏源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虽然医院这个地点并不怎么好，但是有些话，他真的想说好久了。

“随哥，我们还有可能吗？”苏源说。

042 周随偶尔也像个人

苏源苦笑了一下，“我跟林向漠，你也看到了，相互利用的关系，就像你和唐尧一样，我需要他的资源，他需要我明面上的陪伴，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周随没说话，苏源大学时候就喜欢周随这事他没说谎，他确实大学就喜欢周随，因为周随这个人，很温柔，骨子里的温柔，男的女的喜欢他的人很多，苏源起初只是观望，后来发现他在周随那里的地位真的是不一样的。

但是他家人不可能会同意他扭曲的性向，苏源被压抑惯了，所以小心翼翼，继续压抑自己，他觉得周随还不能成为自己与父母窒息的爱相互撕裂的理由。

久而久之他也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周随其实对谁都很好，尤其是那些陌生的，不熟的，对周随不了解的，周随总有办法让他们对自己产生好感，直到人明确给他表达自己的爱意的时候，周随又会委婉地拒绝，并且推出苏源当挡箭牌。

于是大学里人尽皆知，周随喜欢苏源，而苏源因为是个直男所以一直拒绝周随。

苏源是个聪明人，仿佛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周随那地位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一直拒绝人，所以周随一直跟他耗着，他仿佛摸清了怎么样才能一直博得周随关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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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他又开始怀疑，怀疑自己的推断是不是错了，周随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一直如初，甚至因为得不到自己找了一个和自己这么像的唐尧。

他开始怀疑，周随是真的喜欢自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对人家未免太过残忍。

但是苏源并不会下不去手，他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他要出头，他苏源，从小天之骄子，他要利用这个男人，出头。

他虽然也喜欢周随，但是比起周随的爱，事业于他来说更重要，他可以因为自己的事业牺牲其他人。

“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们很传统，不可能接受我的性向，所以我大学一直没有接受。”苏源苦笑，似乎很后悔“结果最后还是和他们闹掰了，回头发现你也不见了，要是当初就……”

他没继续说下去，反而换了一个话头，“我知道你有唐尧，也知道你为什么会找上他，随哥，如果我说，林向漠从没有碰过我的身子，我现在还是干净的，你还要不要我？”

苏源的眼神真挚，澄澈，饱含爱意和悔恨。

唐尧蹲在地上，小石头在地上画了半天，回神一看，竟然是个隐隐约约的，“随”字。

唐尧啧了一声，把字刮花，在旁边重新画了起来。

横，卧勾，撇。

“随哥？”苏源试探性地又喊了一声。

横，撇，竖弯钩。

周随轻轻一笑，“既然跟人家做了交易，就好好用他的资源，再回来用我的也可以。”

苏源一愣，周随知道，周随知道他想利用他。

竖勾，撇，捺。

“我就在这，不会走。”周随说。

苏源又是一怔。

撇，弯钩，撇。

“随哥……”苏源声音带着复杂的情绪，似乎是愧疚，又像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