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翻遍了白宅所有垃圾桶。”

那位警官就抱着胳膊看他，“他没有不在场证明，动机也这么明显，周万新的律师说了，股份全给周孟杨，周随气上心头起了杀心，这很难说通吗？”另一个警官说。

陈至虽然无法反驳但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他从玻璃窗看着里边那个男人。

着装整洁，淡定自若，即便在这种时候也能保持一副优雅从容的样子。

刚才的审讯过程更是体现了他超强的心理素质。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因为气上心头起了杀心？

退一万步讲，周随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弄死周万新，然后找到他的律师做手脚，那周随这种人会选的最合理的方式也应该是‘买凶’，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不不不，我还是觉得这个动机不太成立。”陈至说。

那位警官笑他，“你这是太高看这些犯罪分子了，有时候他们并没有这么高超的技术和心理素质，毕竟杀人这事，对正常人来说都有些阴影，还是自己父亲呢，一时着急乱了方寸也很正常。”

陈至说不出别的反驳的话，门口实习警官喊，“不在场证明来了。”

陈至回头，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干净，阳光，这是他对这人的第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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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晚上6点到今天早上都在你这？”

“是。”

“你们什么关系？”

“老板下属。”

“就这样？”

“都是gay，偶尔互相解决需求。”

陈至和另一位询问的警官相互看了一眼。

“你喜欢他？”

唐尧疑惑。

“你两之间纯粹是……嗯……还是有感情的？”

“这有关系吗？”

“可以据此推断你是不是有为了保护他故意撒谎的嫌疑。”

唐尧漫不经心哦了一声，“纯粹约p。”

“你们当时在干嘛？”

唐尧笑了一下，陈至莫名从他的笑中体会到了一股嘲讽，“你说呢？”

陈至和另一位警官咳咳两声。

“你确定真的在你家？”

“是。”

“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一直在？毕竟只有你的口述还不可信。”

唐尧沉默了会，陈至其实希望他说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执着于人不是周随杀的。

“没有。”唐尧说。

陈至直觉唐尧有证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说。

没想到唐尧又开口，“不过，楼道有监控，应该有记录。”

陈至马上让人去调唐尧门口的那段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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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尧出去的时候，经过审讯室，几名警察在外边观察，里边两名警察正在对周随进行第二轮问话。

唐尧不能久留，只浅浅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