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但是我在他心里具体又是个什么存在呢？苏源贺延希是快速消费品，我是耐用品？或者再退一万步讲，他真的喜欢我，我和他心里其他东西比起来，又是什么价值呢？”

“他喜欢你就够了，他甚至没法和别人建立情感交流，不觉得某种意义上，他很可怜？但是他喜欢你，他会心疼你，你在他那里是独特的存在，你也许是他的救赎呢？”姚明德说。

唐尧笑笑，“姚叔，可是，我没义务救他啊。”

姚明德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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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尧早已离开，唐尧最后说的一番话一直在姚明德耳里回响。

我和他非亲非故，我也不欠他，所以为什么要我去陪着一个也许从来都不会爱我的人？甚至伤害我还不自知的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去找一个我爱的，然后也很爱我的，幸福生活下去？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救他呢？最开始也不是我求着他施舍我，我甚至是被强迫的，我在他身边都得到了些什么失去了些什么你们都看见了。

我不欠他的。

姚明德颓在身后的椅子上，颇为苦恼。唐尧的话没错，本质上来说是这样。他一边希望唐尧能原谅周随，一方面又怕周随把唐尧追回来了又跟以前一样，他从来没看透过这个人。

姚明德有时候又会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为周随殚精竭虑？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心疼这孩子。

他想，这就是共情吧。

心疼，同情，怜悯，爱，感同身受，好生之德。

在正常人那几乎人人具备，在周随那就是他拥有不了的天赋。

069 证人是否喜欢被告

周随的案子很快到了庭审阶段，双方证据都不充足，这将会是一场焦灼而漫长的拉锯战。

周随坐在被告席，几日没见，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头发丝都透着精致，举手投足间的斯文和贵气似乎与生俱来。

周随也看到唐尧，坐在证人席，两人隔空对望一会。

人还是这两个人，情绪却完全不一样了。

唐尧和周随现在站在对等的位置，周随一直懂唐尧，唐尧想什么他都能看透，唐尧如今也看清了周随，他们势均力敌，但是现在他们不是敌人。

很快进入控辩环节，检察官对周随进行审问。

“周随，你对起诉书中的指控有异议吗？”

“有。”

“周万新是你杀的吗？”

“不是。”

“那天下午四点，你去了白宅？”

“是。”

“调查发现，只有你一个人去了白宅。”

“别人是否去了我不知道。”

“几点离开？”检察官问。

“五点半。”

“有证据吗？”

周随沉默了会，唐尧以为他会看自己一眼，但是他没有，“六点，在公司员工，唐尧家里。”

“是，监控显示，你晚上六点到早上九点都在他家，但是，我们发现，中途来过一个外卖员，外卖员为什么要停留十分钟久才离开？”

“不知道。”

“你是否在那段时间，和外卖员换了身份，后来又去了一趟白宅呢？”

辩护人马上抗议，“反对，无关推论。”

审判长说，“反对有效。公诉人，请拿出相关证据。”

“外卖员全程没有露脸，十几个监控，希望大家对这点保持怀疑，我还有问题要问被告。”

“公诉人继续提问。”审判长说。

“针筒上有你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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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