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命来杀我,再救你走?”
“我在寿安公主身边当差的时候,有个好姐妹,是她求哥舒将军来救我的,哥舒将军对王爷没有杀意,一定是王爷误会了……”
她说了这么多,见赵衍不为所动,心中急切,咬着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腹中的孩儿四个月了,我除了王爷,没有过别的男人……” 她边说边流泪,不过几句真话而已,说出口钻心刺骨的痛。
身子一轻,她已被赵衍拦腰抱起来,抹干泪眼看他,男人的脸上依旧冷若冰霜。
“你求了这么多,尚未求到对的地方。”
妙仪看见他低下头来,鼻尖碰着鼻尖停住,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求他,索性环住了他的脖子,找到他的唇,就要吻下去。
出乎意料,赵衍躲开了,只道:“你心里如果没有他,又有谁?”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知道自己一旦答错,哥舒旻与苏合就没命了,于是也看进他的眼中:“我心里只有王爷。”
说的人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假。
听的人也突然不想计较真假了,她肯哄他,总是和以前不同了。
赵衍轻轻补上一个吻:“还走不走了?”
妙仪摇摇头,心中千头万绪化为一片平静。
赵衍抱着她的手一紧,往禅房走去。
鹤望带着五花大绑的哥舒旻和苏合匆匆赶到:“王爷,人带来了。” 他说完抬头去看,王爷已经踏上了石阶,远远地吩咐道:
“先关着吧,再去城里找个好大夫来,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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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此地想狗子
陟彼高冈 · 佛前
白须白发的老大夫背着药箱,与鹤望同乘一骑,从雍州城出来,策马飞奔至隆云寺,老骨头快散了架,头晕脑花,他看看冷清寺庙,怕不是要给和尚瞧病,于是好奇问道:“请问是给什么贵人看诊?”
鹤望沉着脸:“你到了就知道了。” 说罢接过他手中的药箱,引着人往山寺后面的禅房走去,到了地方,在门上扣了扣:“王爷,人到了。”
老大夫一听,细一想,明白过来里面的人大概是今上唯一的亲弟弟,吓了一跳。
自己虽有神医美称,可是从来只在民间看诊,这般达官显贵是从来没有医过,又见这个侍卫凶神恶煞,怕是里面也不好相与,立刻陪上了十二分的小心,满脸堆笑。
“进来。”
鹤望推开门,等老大夫进去后,放下药箱,板着脸出去了。
只见禅榻上的薄纱帐放了下来,榻边放着两个杌子,一个杌子上坐着个服色素淡的年轻公子,满面春风,说话也客气得很:“先生这边请请,陪内子来踏秋,到了寺里,她身上不好,才麻烦您跑了一趟。“
老大夫点点头:“不麻烦不麻烦,我行医多年,王爷放心。” 说罢关上门,走过去坐下,刚拿出把脉的腕垫来,便被那公子接了过去,放在膝头,又撩开帐子,从里面捉出一只纤纤玉手来。
赵衍道:“老先生请看看内子脉象可好。”
老大夫一手搭着脉,一手摸着胡须,突然眉毛一抬,收回手作揖道:“恭喜王爷,是喜脉,从脉象上看应该是四个月左右。” 他往帐子里瞧瞧,只看得见帐下的一双绣鞋:“到这个月份,应该是显怀了。”
妙仪没有回应,倒是赵衍答了:“确是显怀了。” 他和煦一笑,伸出一只手来,五个修长手指拢成一个性状:“大概这么大。”
老大夫点点头,见帐内一动,帐里的人收回了手,连那双绣鞋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