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利用。
许家涉嫌勾结密卫,被皇帝怀疑,又有兵部和东厂从中作梗,许家处境愈发艰难,听说许大都督已经称病不上朝,三皇子无人撑腰,屡屡犯错,今早又被申帝斥责,下朝时脸都是青的。
既然是好事,越长溪特别积极,脚步飞快往乾清宫走,因为走得太快,胸口不太舒服,她都没管。
越长溪:搞事不积极,做人有问题!冲冲冲!
抵达乾清宫时,大殿的门开着,中间跪着个太监,瑟瑟发抖,样子有些熟悉。
越长溪猛地想起来,这人是现司礼监掌印焦和,她让庆吉解决掉焦和,没想到对方效率还挺高,半个月就做到了。
小伙子,本宫看好你呦!
她踏进门槛时,申帝站在大殿中央,脚下一地碎瓷片,眼底仿佛淬了毒,他一脚踹飞焦和,语气压抑着沉沉怒火,“说,你做了什么?”
焦和一脸鼻涕眼泪,他被踹到墙上,却不敢停留,手脚并用爬回来,手指压伤碎瓷片都顾不及,痛哭流涕辩解,“陛下,奴才真的没做什么,孝静皇后小产与奴才无关啊。”
越长溪及时作出疑惑的表情,问道,“他在说什么?为什么提到母后?”
申帝胸口剧烈起伏,眼眶凸起,眼底一片猩红,他气到说不出话,示意庆吉回答。
庆吉抹了抹眼泪,突然呼天抢地般喊道,“公主,焦和差点害死孝静皇后啊!”
越长溪一怔,猛地用袖子捂住脸。
啊啊啊啊,差点露馅,当场笑出来了!庆吉怎么回事,演技这么浮夸!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大张着,都能看见胃了。是孝静皇后差点死了,还是你踩到狗屎啊!
好在经验丰富,越长溪拼命忍住笑,眼中浮出一层朦胧水气,她捂住胸口,像是震惊万分,又像是痛心疾首。但不知是不是表演地太用力,胸口真的一阵剧痛,眼前天旋地转,庆吉的声音也像隔着一层玻璃,听不清楚。
“公主!”
她似乎听见一声焦急的喊声,很熟悉,但她来不及想那是谁。昏迷前,越长溪只感觉落入一个冰凉如雪的怀抱。
35. 34心病 卫良……
“郁结于心, 久而不散,是心病。”
半梦半醒间,越长溪听见这句话。她微微睁眼, 看见床前暖黄烛火中,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挺拔消瘦, 脊背笔直,像一把矗立的剑, 四周环绕着冷冽的雪香。他似乎注意到她的动静, 猛地回头, 幽深瞳孔像夜里的一盏灯。
好漂亮的眼睛, 好喜欢……
越长溪努力睁大眼睛, 试图看清这个人,可惜抵不过沉沉睡意, 身体和精神都很沉重,像巨石拉扯着她下坠。她闭上眼, 再次昏睡。
……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
床边坐着个人, 一身明黄龙袍, 威严冷肃。
越长溪刚醒,眼睛似睁未睁, 目光触及到明黄布料上张牙舞爪的九龙,思绪陡然清醒。
她借着刚醒时沙哑的嗓音, 软软喊道,“父亲。”是父亲,而不是父皇,虽然申帝根本配不上这二字。
声音柔柔软软, 满含孺慕,宛如乳燕呼唤父母,可爱又可怜。申帝果然极为动容,握住她的手,威严的视线微微柔软,“父亲的溪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