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称为书画一绝,其实只学到孝静皇后三分本领。孝静皇后才是真正的才女,但她放弃一切,把一生都献给申帝,申帝却没能善待她。
卫良深深看着她,“您只是不画人像,如果您画,一定会画得很好。”
天下皆知,宝宁公主只画山水、不画人。
她曾说,“我不画人,人之美在其变化。人有百态,如果我只能记录其中之一,我宁可不画。”
她这句话流传甚广,甚至有人说,宝宁公主小小年纪,就有大师风范。
“你也听说过那件事?”越长溪把画推到一边,忍不住笑,“那是骗人的,什么人有百态、不可描绘,都是唬人的话。我那时候不画人像,因为根本不会画,又不想丢脸,所以强行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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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孝静皇后学过两年山水,还没学到如何画人。
孝静皇后曾告诉她,等她六、七岁的时候,能握住笔,就可以画肖像。只是,她们都没能等到以后。
后来画春.宫,是她自己摸索的,融合了现代日漫画风与西方油画,精致细腻,更注重写实,而非写意。
对于越长溪来说,画像是赚钱的手段,而非兴趣爱好,但此时看见冯尘子的画像,她的确非常震撼,“寥寥数笔,就能勾勒出风姿神采,画圣果然名不虚传。”
她忍不住比较,从桌下翻出春.宫,指给卫良看,“红莲居士就做不到,她的画,人只有形、没有神。她的画是死的,画圣的却是活的。”
卫良原本想说什么,但公主从桌下翻出春.宫那一刻,他已经僵住,更别提,她翻开的那一页,他们刚好试过。
公主纤细的小腿被绑在床上,露出娇嫩的春色,任他放肆……卫良垂眸,“画有百种,并非绝对。”
越长溪没注意到卫良不稳的呼吸,她高兴点头,“也对,红莲居士的画独具一格,风格不同,很难比较。”她本来就不是画人,她是画……姿势。
拽过卫良的袖子,她兴致勃勃道,“告诉你个秘密,红莲居士和画圣有个共同点,两人都不擅长画手。你看,红莲居士大部分图中,双手或者被红绳绑住,或者掩在衣袖下,极少有露出来的时候。”
卫良没有看画,而是盯着自己衣袖上的手指,公主的手指,想起它们被自己纠缠的姿态,舌尖抵过上颚,低低“嗯”了一声。
宫人送来一百幅画像,原意是让公主挑选心仪的男子,如今莫名变成绘画笔法大赏。越长溪求知欲爆发,拿出所有画像,分析各个画师的技法。
即使知道她看的不是那些男子,而是画,卫良依旧无可抑制地生出嫉妒,好像沸腾的热油浇在身上,犹如针扎,细细密密地疼。
“这一幅的手就很好看,很真实。”越长溪又一次开口时,卫良忽然动作,他轻轻勾住她柔软的掌心,指腹顺着掌心向上滑动,一点一点,顺着手心的纹理,一路滑至手腕,又再次向下。他低语,轻吻公主的后颈,“臣听说,画师要多观察,与其看他们的,不如看臣的。”
手心酥酥麻麻,痒意从指尖传到心脏,卫良呼吸拂过之处,好像羽毛拨动心间,越长溪动作一顿,身子软了一半,顺着自己的心意,向后一靠。
卫良顺势接住她,也不去床上,把她抱到镜子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