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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天三夜,又“意外”让申帝撞见。申帝大怒,责骂皇后苛待皇嗣,而且当时许业势大,申帝有借此敲打对方的意思,差点把皇后关进冷宫。

也只是“差点”。

皇后一党恨死了她,越长溪不得不逃往白云寺,名义是祈福,实则保命。

刚开始到白云寺,她连吃饭都有困难,更别提做其他事。后来日子好了,她成了皇商,不是没想找过对方,可她用尽所有关系,也没能找到他。

直到建宗二十四年,她跌跌撞撞回宫,九盛城没有阿怜,却多出一个狠厉冷淡的东厂督主卫良,他撞破风雪,撞进她心里。

那么多年过去,好多事都变了,只有他一如既往。

仿佛困在时光里,固执地等待当年的誓言。

越长溪抱紧他,眼泪落下来,“阿怜,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家。”

53. 52当年 小哥哥

卫良出生于贫苦的农户家庭, 他六岁那年,孝静皇后有孕,申帝龙心大悦, 大赦天下,扩建皇宫。

也是那一年,卫良父亲上山砍柴时, 摔断了腿。

家里顶梁柱倒了,不富裕的家庭顿时雪上加霜, 继母哭喊着日子没法过了, 父亲沉默地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早上, 顶着一双血红的眼睛, 一瘸一拐带卫良去城西。

父亲的嗓音很哑, 搀着风霜与疲惫,“儿, 皇宫招杂役,你去试试。”

为了迎接新生命, 皇宫兴修土木,大批招人。即便如此, 也没有适合六岁孩子的工作。

也不是完全没有……有一个地方招人, 每人给九两银子。

九两银子,是他家大半年的开销。

早春严寒, 不知是不是没穿棉衣的缘故,父亲似乎很冷, 牵着他时,手臂都在颤抖,眼神比灰蒙蒙的天空还要沉寂,像一座枯朽的山。

招人的太监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啧啧开口,“哎呀,这是作甚呢!宫里有饭有衣服,若是跟了哪个贵人,还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比跟着你受苦强多了。”

继母不知何时也来了,抱着出生不久的弟弟,她把弟弟塞给卫良,让他走到远处,“一边去,大人说话小孩别馋和。”

卫良沉默地接过弟弟,还没走远,继母的声音已经隐隐传来,“咱家你也知道,就靠你种地那点钱,马上开春了,地是种不成了。你这腿要钱,幺儿还小,没钱怎么过?”

“九两银子不少了,好歹能撑个大半年,老大那闷头性子,做什么能赚九两。更何况,你也听见人家说了,进宫是享福的,”继母劝了半天,见父亲始终沉默,顿了顿,语气已然带怒,“你要是不同意,这日子我也不过了。”

妻子的哭骂声响起,好像一根棍子,不停戳在脊梁上,父亲一颤。他似乎被说服,又似乎早就做好决定,很快收了九两银子,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数好钱,细致地收在贴身兜里。又硬邦邦一推,把卫良推给对方。

灰败的天空乌云密布,将天空压得很低,卫良踉跄了两步,站在寒风中,从头到脚都是冷的。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漆黑的瞳孔望向对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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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冷冰冰的,丝毫没有六岁孩子应有的稚嫩天真,带着看透一切的冷漠,继母被这一声吓了一跳,仿佛见鬼一般,露出嫌恶的表情,推搡着父亲,更快离开。父亲肩膀颤了颤,却没有回头,佝偻着背,逐渐走远。

门口太监漠然地看着这一幕,什么都没说,将他带进屋。

屋里坐着个衣服奇怪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扣在帽子里,声音尖锐,“小孩,你姓什么?”

卫良回头,父亲的身影已经不见。

很奇怪,才过了这么一会儿,他脑海里父亲的相貌已经模糊,又或者说,从母亲死后、继母嫁进来时,他已经看不清父亲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