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以后就好好孝敬二老。想爹爹了吧,不如咱们把爹爹接到府里住些时日?家里也热闹些。”蒋舒衍建议道。
阿谨摇摇头,“喜喜还小,爹爹要照料他,还要看顾家里,已经很累了,我不过是感慨一句,再说我都这么大了,老是劳烦爹爹他们成什么样子!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度日才是最大的孝敬!”
虽说多运动有益身体,但毕竟阿谨是怀有双胎之人,不可多劳累,李大夫交代每次散步不可超过两刻钟,所以走了一会儿就回了宁熙堂。
晚间与爷爷吃了晚饭,每每看到自己的肚子,爷爷总是要瞧上好一会儿,刚开始阿谨还觉得不自在,还会脸红,但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现在面对爷爷炙热的眼神,已经能淡然处之了。
只是今日老爷子的眼神怎么更炙热了呢?
“子严,今儿早上逸安跟我说的,你怀的是双胎?宁熙堂叫了大夫,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蒋临良想起一事。
褚容瑾一手搭在腹上,回话道:“回祖父的话,只是昨日晚间坐起时不小心抻到肚子了,并无大碍。因我怀有双胎,张大夫并不擅长妇科孕子之事,所以今日他推荐了一位妇科圣手李大夫,阿衍担心我,就把人请到家中供奉了,跟祖父说一声。”
辅国公摆摆手,“都是小事儿,逸安做主即可,都以你的身子为重。怀孕本就辛苦,子严你又是双胎,肯定更辛苦,你自己要好好珍重身体,切不可勉强。”
容谨点点头,“祖父放心,子严知道。”
第八章 过年
吃过晚饭祖孙三人在堂上呆着,说起如今朝中局势。
辅国公感慨:“我朝自太祖开国以来,历经太宗、高宗,传至当今圣人,已经四代了。太祖、太宗几乎都是马上治天下,常年东征西讨,不在京都,所以内阁才应运而生。到了先帝时才勉强安定下来,国君不再四处征战,徽朝才算立住了。”
“可是太宗御极四十年,时间太长了,长到即使太子早立,诸王也不肯安静就藩,所以十几年前趁着天下大旱的时候意图谋反。不过他们本身也没什么实力,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蹦哒一下,这正好给了先帝撤藩的理由,他们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那几年年成不好,北胡还总是东一榔头差一棒槌的妄图犯我边境,北境荒芜,国库空虚,先帝才决定迁都阳京,一是警示北胡,二也是恢复北方生产。为了迁都,先帝一直在解决这样那样的事,好不容易才成行,先帝是活活累死的呀!”
“咽气之前还心心念念的想要将北胡再往北杀退五百里,以保边境百姓安全。再后来就是去年,当今圣人继位,当今颇肖其祖,不,更确切地说皇室几代帝王只有先帝脾气稍稍温和些,但这几位可都是杀伐果决之人。”
“因迁都涉及的利益太多,为了顺利完成,先帝不得不对那些世家大族做出许多让步,可在我这绝不会是结束,先帝殡天之前,将圣人独留内室将近半个时辰,从当今形势就能看出,那些妥协,那些无奈,皇室会一一收回的。”
“第一个恐怕就是内阁。内阁本应是五位宰相,可自打李相归家守孝,就一直是四人,圣人愣是至今没补缺。这五人均出自大族,即便科举已实行百余年,可还是世家子弟占绝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