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在办公室里休息,走廊里并没有人。肖玉琢走到电梯间按好楼层,招呼他们快点过来。
谢淮还是多留了个心眼,把秦轶言外套后面的帽子扣上,伪装成一个虚弱的感冒病人。
尽管两人体型相仿,谢淮扛着他还是很吃力。秦轶言根本找不到重心,扶墙的那只手也借不到力,整个人走得东倒西歪。
明明只有二十多米的路程,两人却走得异常艰难。谢淮总觉得他会在某个瞬间身子一斜,直接压到自己身上,不停地调整角度和站位。
“算了,你放手吧。”秦轶言看出了他的顾虑,“我靠着墙自己也能挪过去。”
“我不放。”谢淮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环住他的腰,“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直接摔在地上。”
他不想再看秦轶言跌跌撞撞地摔进肮脏阴暗的房间,像掉进臭水沟的小虫一样苦苦挣扎。
那不是他应得的生活。
秦轶言不想再理会他无谓的挣扎,忍痛倒吸了几口凉气,努力把每一步走稳。
肖玉琢一直在前面帮他们探路,走到一楼后遇到了好几个来交资料的学生。谢淮听到声音,眼疾手快地把秦轶言拉到校史宣传栏后面,这才躲过了众人的目光。
眼前的光线终于越来越明亮,肖玉琢指了指左手边的红色轿车:“把他扶到我车里。”
谢淮点了点头,拨开挡住他视线的帽子,得意地笑道:“冬天午后的阳光,感觉不错吧。”
秦轶言恍惚地抬头,还未融化的积雪在阳光照射下反出一道刺眼的光亮。他避之不及,难受地闷哼了声。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暖意,恰到好处的温度驱散了他被冷汗浸透的寒意。
秦轶言突然明白了谢淮话里的意思。
这些在他眼里无足轻重的小事,却是能在不经意间最戳中人内心的东西。
他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不代表谢淮没办法把它们搬到自己眼前。
“确实。”他半垂着眼眸,轻笑了声,“谢谢。”
肖玉琢指挥谢淮把他搬进汽车后排,通过后视镜观察两人的情况:“早晨发生了什么,方便和我细说吗?”
秦轶言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谢淮见他没有接话的意思,拍了下他的手臂。
“你和她说吧。”他心领神会。
得到许可,谢淮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肖玉琢听完也有些忿忿不平:“所以小秦,你应该能猜到举报人吧?”
“一个跳梁小丑而已。”秦轶言揉了揉眉心,透过镜子看到她凝重的面色,冷笑了声,“放心,我又不会把他砍了。”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生不如死。秦轶言想,这些年自己吃过的苦,随便扣一点放到他身上,就足以击垮蒋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他既然敢这么说,肖玉琢反而觉得放心。等到医院后她给秦轶言开了医嘱,谢淮在急诊借了辆轮椅,推着他清创做检查。
等所有事忙完已经是傍晚了。谢淮把他送回病房,去拿体检单顺路买晚饭。
看到体检报告里一堆不正常指标,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今天陪你检查,我还不知道低血糖也会导致心跳过速。”他责备地把体检单甩到他眼前,“亏我还给你买了这么多糖,简直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还有,你的毛衣沾了血,我拿到医院附近的干洗店去了,明天取回来。”
秦轶言一声不吭地坐在床里,听他盯着自己絮叨,似笑非笑地叹气:“你比我妈妈还管得多。”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n?????????????????????则?为?屾?寨?佔?点
“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