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不知道麻雀在说什么。一股热流从眉心进入，烧得他浑身发热。

麻雀瞳孔涣散，头一歪，手无力的摔在地上。

天边云层里刺出一道光，直直照在神君身上。他不受控制的漂浮至半空，全承看到这边的动静，不再理会重明鸟，快速地朝神君飞去，刀狠狠劈下，却被那阵从天而降的光格挡在外。明明是光，却像有实体般，能挡住一切杀意。

全承的刀劲被如数反弹，他被剑气弹飞，那一刀的种种全都伤在了他自己身上。

全承摔在地上，呕出鲜血。

“法相。”重明鸟皱着眉。

神君闭着眼，眉心显出一道法印。

重明鸟扭头朝全承大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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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黑暗，无穷的黑暗。

神君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环顾四周，远方隐隐传来淡淡的光亮，他向那飘去。

眼前的光骤然炸开，刺眼得不行，神君用手挡在眼前，才堪堪熬到光芒暗下。

麻雀身子弯曲着浮在空中，那把骨刀从他后背刺穿到前胸，刀尖晃晃的在上方。麻雀的头发散乱着垂在空中，他后仰着头，看到站在身后的神君。

麻雀面色惨白，他嘴唇动了动，说了什么。神君没听清，他凑近，将耳朵贴近麻雀。

麻雀喘着气，“疼，好疼……我好疼。”

神君敛眸，看不出情绪。

麻雀见他无动于衷，牙齿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打转，哽咽着哀求：“别忘了我，好吗？你答应过我的。”

不等神君说话，麻雀腹部开始涌出大量的鲜血，他身体抽搐着，鲜血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从口鼻流出。

他的瞳孔开始暗淡溃散，仰着头望着无尽的黑暗。

“不会的。你，你不会记得的……你不会，你不会记得……”

咚——

天宫上空被一个淡金色的钟笼罩着，现在正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神君睁开眼，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他灵台一片混沌，站起身还踉跄了两步，他正欲向外走，却被忽然造访的客人拦去去路。

“檀则。”

神君抬眼，沉默不答。

“你还要去往生阵？”天司的眼神在神君腰间停留片刻便移开了眼。

神君腰间别着一个青色的，不伦不类的人界玩意。天司想，做这个的人若非十成十的敷衍，那恐怕真是十成十的笨手。

“嗯。”

“你疯了，”天司冷声，“他已经死了。三魂七魄早都随着妖丹碎成粉末，你去哪里找他。”

“他没死。”

“全齐妖骨练成的那把妖刀，就算你我，也难逃神魂割裂，更何况……”

“别说了。”神君沉声打断，“他没死。”

天司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眸子像团化不开的极冰，和他的人一样没有一点温度：“你不该把凡尘的东西带回来，不该任由心魔滋长。”

天司又说：“凡夫俗子才会被红尘蒙眼。”

“他为我受了那一刀。”

“一切因他而起，这是他的罪，理应由他偿还。”

神君沉默地看着天司，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司继续劝他：“你应让法轮抹去尘世记忆。”

神明不需要爱恨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只需要在任何时候保持冷静和理性，一切皆以苍生为轴。

。

天司与他的谈话最后还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