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那一场火,也是这样无穷无尽的烧,活活烧死了上百条人命。
“萧乾不要!危险——”看他像失了魂似的往火海里冲,秦霜连忙从背后抱住他:“萧乾你是疯了么?!你冷静一点,你给我站住.....!”
“放手。”萧乾忽然停下了脚步,狠狠攥住他的手,几乎把秦霜的手掐出血来。
秦霜紧拥着他,依偎着他结实的肩膀:“我不会放手的....死也不放。”
为什么偏偏是身后这个人?萧乾紧咬住牙关,很快便在自己嘴里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秦霜给了他无尽的温存,甚至亲手撬开了他心口坚硬的壳子。
可他身后的血债、兴风作浪的秦府、不共戴天的仇恨,又如同眼前烧不尽的大火,将这些情爱、温柔烧了个粉碎。
说不的恨,无法倾诉的爱,如同冰火交织狠狠凿进心中,疼到了骨血里。
“萧乾,你冷静下来.....宋祭酒身边有唐莲,他不会让他出事的.....”
秦霜紧贴着男人的后背,用柔和清越的嗓音,抚慰着对方燥乱不已的心绪。
为什么.....偏偏是秦霜呢?
听到他的话,萧乾闭了闭眼,手掌渐渐松开了力道。
“萧乾.....?唔嗯——!”
感受到男人不再僵持,秦霜缓缓放松了身体,可就在他要松手的刹那,萧乾突然转过身,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呜.....嗯!别.....”秦霜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钳制住手腕,牢牢禁锢在怀里。
这是昨夜翻云覆雨时都未曾有过的亲密举动,他曾在沉溺于情事之际期待过,想要萧乾给予他一个轻柔的吻,亦或是温情的拥抱。
说到底,不论是曾经手段狠厉强硬的摄政王,还是如今清冷骄矜的秦霜,在爱慕的人面前,也不过是个有点稚嫩心性、小脾气,想要被捧进手心的小孩子。
想来他仅是二十有三的年纪,可常年的折磨和摧毁、对世人的歉疚,再加之自我的厌恶痛恨,却在他身上留下了残忍的痕迹。
其实秦霜有偷偷的比较过,唐莲在身边的时候,他会和少年做比较,唐莲的眼睛黑溜溜的,比他亮、乾净,就像初升的朝阳,纯粹又明媚.....
被困在渡关山,他亦很不甘心的对比过。
宋祭酒的笑容很好看,虽然狡黠魅惑,却透着旁人远不及的笃定和自信.....他被萧乾保护的很好,尽管有过不堪的往事,他仍能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毫不畏惧的活着。
可是秦霜,只是一个人跌跌撞撞、踩着遍布荆棘的血路走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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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觉得已经足够。
即便今日,萧乾不曾给予他一个爱怜的吻,秦霜也觉得够了。
男人的手常年握刀弄枪,手劲骁悍强硬,握的秦霜的双肩有些疼,他粗鲁地撬开他的唇舌,几乎是强迫着要求秦霜给予他回应。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倒不如说只是萧乾单方面的发泄和厮杀。
他在倾泻心中的怒火、恨意还有.....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爱。
“呃!嗯.....萧、乾.....”秦霜原本不愿示弱,想要回咬过去,可他真的是被弄疼了。
不是被咬出血的嘴唇疼,也不是肩膀的酸疼,而是这个瞬间,他忽然觉得萧乾有些陌生,这是令他茫然失措的疼。
男人的眼神,那种像困兽般的神情,究竟是在看谁?
“出血了.....爷是不是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