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霜微张双唇,不知所措的关头,萧乾慢慢地放开他,抬手用指腹帮他拭去了下唇的血迹。
秦霜的唇形很好看,薄薄的,带着点清贵冷矜的弧度,眼下它被周遭的冰雪冻得稍稍发白,沾染上一点血色,宛如在雪里绽开的梅花,美的脆弱又傲慢。
“.....我没事。”听到男人这么问,秦霜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后,又抬起凤目,踟躇的问道:“你好些了么?”
“是我失控了。”萧乾的声音十分沙哑,听上去有几分疲惫。
凝视着他冷峻的双眼,秦霜抿起唇角:“萧乾,能管制这些雷管的地方.....除了湘南地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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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身边猛然传来炸裂巨响,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火星,向他们二人所站的地方扑来。
“当心!”萧乾的反应极快,几乎是在瞬间脱下氅衣,将秦霜包裹在怀里,用后背为他抵挡熊熊火焰。
“嘶——!”被滚烫的火龙灼伤脊背的感觉并不好受,令萧乾紧皱眉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萧乾!你怎么样了.....?!”裹在氅衣中的秦霜声线闷闷的,隐隐带了丝颤抖。
“我没事。”待两人抵达安全的山石后,萧乾这才松开手,静默地注视着他。
“你方才说,除了能制造雷管的湘南,普天之下,就只剩一个地方。”
“萧乾.....”秦霜和他对视着,只此一眼,心照不宣。
朝廷二字虽然未出口,可男人眼底已有了彻骨的恨。
“你好好听爷接下来的话。”萧乾不再多言,他伸手抚去秦霜衣襟上的灰烬,沉声叮嘱道:“沿着我身后这条路,一直走便是军者库,我和祭酒早有约定,一旦山寨遇险,就在那里汇合。”
说完这番话,他缓缓收回手:“不论有多少兄弟,先带他们走.....”
“那你怎么办?”秦霜慌忙打断他的话,语气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惊恐。
萧乾看了他半晌,又沉着脸移开目光:“我要去追踪雷管的源头,如若发现京都的人.....秦霜,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说到最后半句话时,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整个人也似从地狱爬上的修罗,裹挟的浓重的杀意。
秦霜心尖一颤,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觉察到他的不安,萧乾的脸色稍缓,又放慢语调道:“听话,快走。”
秦霜站在原地不动,莫名觉得委屈,喉咙里也苦涩涩的。
他不舍得萧乾独自去冒险,可是男人竟忍心在这个关头,让他面对分离。
“好,我走、我这就去找宋祭酒.....”静默片刻后,秦霜垂下眼,终是答应了。
尽管心有不甘,仍满腹忧虑,可秦霜即便褪去了摄政王的身份,也并非一只任人亵玩的花瓶。
识大体、知晓分寸、坚韧骁勇,这些东西仿佛是生来就刻在骨子里的,就算拿刀去剔,都无法去除。
“等等。”就在他迈开脚步时,萧乾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还有一事。”
“什么.....?”秦霜回过头,眼尾有些发红。
萧乾慢慢靠近他,哑声嘱咐道:“你安稳到达军者库后,从书架最右边数起,第二面墙有一处暗格,最深处放着一个木箱子,那里面、是卧玉镇近千家商行、钱庄的地契和金印,带走它。”
秦霜怔怔地看着他,不可置信的问:“你说山下镇子的商铺,有多少家?”
他性子清贵,行事作风又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