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他非常讨厌联系唐宇城时，听到的却是无法接通的机械女音。

安顿好自己，唐榭起身去了日本的漫画店，日本漫画在全球占有着重要地位，更是世界动漫文化的指向标。

山田阳一近几年开始涉足漫画领域，创作出了不少超人气漫画。

其中讲述贫民区一对青梅竹马共同成长治愈的校园漫画《Sunny》，更是红遍大街小巷，好评如潮。

唐榭联系到山田阳一没费太大功夫，那边声音不似先前般清亮，回国太久，英语也不再流利，甚至听出对方身份时，情绪也没什么波动，只淡淡说出一个地址，让唐榭过去。

地点是一家风格幽静的茶馆。

几年不见，山田阳一变了许多，蓄起了胡子，瞧着有些老态。

他盘腿坐下，泡上一壶清茶，像一切准备就绪般，就等着唐榭开口。

唐榭也不拐弯，将事情交代清楚便直接挑明来意，希望他可以出面帮忙澄清，说完担心他拒绝，又补充道，“师哥，您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提，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山田阳一也不知听进去多少，眼神没有焦距，直愣愣看着眼前的茶水走神。

等不到回复，唐榭便静静等着。

半晌，山田阳一终于有了反应，问唐榭介意他点一根烟吗？得到允许，他抽出一根烟点上道，“可以，我可以将事情说清楚，还你清白。”

“但是我不想见人，手写信行吗？或者我自己拍个视频，反正...我不接受任何采访。”

山田阳一抖了抖烟灰，重新咬进嘴里，“行吗？”唐榭惊讶于他竟如此痛快，心里的石头落了大半，“可以，听师哥的。”

师哥二字仿佛一根尖刺，扎的山田阳一手哆嗦了一下，他捻了烟头，闷闷的吞咽了一声，“今晚有时间吗？陪我喝点酒吧，师弟。”

他的眼睛无光且浑浊，看着人的时候，又像在看远方。

唐榭心里五味杂陈，他印象里的师哥还是一个热爱绘画的画痴，虽不太擅长为人处世，也绝不是这种缥缈空洞的样子，现在的他让人摸不出半点头绪。

唐榭点点头，应下了。

天色渐暗，俩人去了一家小酒馆，唐榭酒量不好，只浅饮一杯便作罢了，山田阳一却兴致很高，举杯换盏地喝了不少酒。

包间铺着一股清酒味，山田阳一醉的不清，撑着脖子支在桌角边，嘴里断断续续念叨着什么。

“前段时间有人找到我，说需要我去做一件事，我答应了，甚至都没听清他要我做什么，也是事发后才知道，原来是要说你抄袭我。”

“的确，早在学校时老师就说过我们俩画风最像，说你更为透彻，而我尽钻死角格局太小。”

唐榭否认，“那是因为老师对你的期盼更高，他曾数次要我向你学习，说画家没有自己的执拗是成不了器的。”

“你现在连续两次拿下华莎发布会，鼎鼎大名的tang，《海天一色》后又一副《千山》，又何需向我学习？”山田阳一苦笑起来，眼里晦暗不明，“身处淤泥而不染，身处漩涡而不乱，他保护的真好。”

唐榭不懂他的意思，只心寒艺术这么高尚的事情，竟也免不了勾心斗角。

“真好。”

山田阳一又重复了一遍，抓了个花生捏进嘴里却卡住了嗓子，唐榭给人顺气，心里五味杂陈，“师哥，这些年你变了很多。”

那个永远灵感迸发的天才画痴，如今像是一个苟且生存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