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漏了!
宋承熙豁然起身,看向倒在屋内瓦砾堆上的小贼,冷冷一挥手,“拿下!”
罗锦年大手按在宋凌脑后,茫然抬头,不敢置信道:“豆腐渣工程?”
一声令下,人手从窗外隔间一拥而入,将罗锦年与宋凌团团捆住,被摔懵了头的罗锦年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他几乎条件反射般的脱口而出,“好大的狗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话说到一半他猛的一顿,夜闯私宅,还被当场拿下,多丢人啊,他上京一霸给丢不起这个脸,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还怎么在上京混?
瞧见罗锦年迟疑,宋承熙冷笑一声,“你是谁?说来听听。”
“我……我是你爷爷!”输人不输阵,罗锦年哪肯服软,心里盘算,果然是假货,连你爷爷我都不识的。
哪有假货作威作福的道理?罗锦年挣扎着想起身,却被眼疾手快的护院一木棍杵在腰眼上,闷哼一声软了下去,嘴里仍然不不服气的胡咧咧,“一个狸猫,你……”
话没说完,又吃了宋凌狠狠一记肘击,彻底哑了火。
听见狸猫二字,宋承熙彻底变了脸色,脚步凌乱的想去捡放在案上的茶碗。
忽然想起一道悠长的击磬音,似从天边来,宋承熙镇定下来,“你们先下去。”
井池看着被绑缚的两只小贼迟疑道:“殿下……”
“下去,”宋承熙不容辩驳道。
井池见他心意已决,无奈之下蹲下身卸了看起来有攻击性的一名小贼胳膊关节,领着护院往外退。
罗锦年脸色痛得惨白,却一声不吭,只以要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井池背影。
等护院都退出去,‘宋承熙’转身面像墙壁,就像墙壁后站着一个人,他躬身行礼道:“殿下,您要见谁。”
又是两声击磬声。
宋凌这次听清楚了,声音是从墙后传来的,再结合罗锦年说眼前的‘宋承熙’并非真正真的‘宋承熙’,以及‘宋承熙’的行为,显然真正的大皇子,在墙后。
“是,”假货恭敬的应一声,显然进行了不为外人了解的交流。
假货走到宋凌身边提着绑在他手腕上的麻绳将人带了起来,罗锦年原本疼得意识模糊,眼见这一幕,痛感消失了短暂一瞬,他鱼跃而起一个头锤砸在假货腹部,“你敢动他!我可是将军府罗锦年!”
他再不去想面子脸子,只盼望权势能震住眼前人。
宋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好挡在罗锦年身前,刚要说话,却见假货面色如常的替他解开绳索,“请随我来。”
不疼?宋凌咋舌不已,没人比他更清楚罗锦年的牛力气,这人被狠狠撞了腹部,居然还能面不改色,连冷汗都不曾流一滴,实在骇人。
他低头一看罗锦年,白皙的额头泛起一大片红,显而易见吃亏的到底是谁。便是野狼都有通透铁骨豆腐腰一说,这人却连腰腹都练得铁板一块,绝非自己二人能力敌。
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人不止武力卓绝,听了他们是将军府的人也不为所动,不畏权势,堪称无懈可击,宋凌也熄了心思,跟着假货准备去见真主。
“宋凌!”
罗锦年声音嘶哑,“没有下次了,再没有下次。”
再不会如此无力,无力保护重要之人,他头一回意识到,没了罗府权势,他什么也不是。没了罗府庇佑,罗锦年脆弱不堪。
宋凌脚步一顿,眼底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