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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也深知,自己又一次不可避免的又重新卷入了这场纷争。

顾平川此行的目的达到,也不再多留,起身拍拍西装上的粘带的烟灰,说:“百分之五就百分之五,人在加拿大,这是地址。”

说完递上去一个信封,薄薄的一层,却又像千斤重,承载着某些真相。

顾平川出门一打开手机,是大哥顾萧山的转账短信,五百万。还附带着一句话:别让顾随知道。

他冷冷的笑了两声,收好手机,开车扬长而去。

他要的,就是父与子之间的绝裂。

纪眠写完了今天的几张试卷,才关灯上床,每天都安排得很紧凑,他最近好像又瘦了一圈。

不管秦姨怎么养,煲多少汤,他都没再像去年冬天那样胖起来。

寒假补课的通知一下来大部分同学都在班群里闹个没完,他其实倒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弥补上去年的遗憾,跟随儿哥一起去放个孔明灯,想着想着就叹了口气,眼眶又开始泛酸,好不容易把控好的情绪又独自跑了出来。

他好想随儿哥啊。

这也算是按部就班生活中的独出心裁。

他握着怀里的玉,窗外的雪一阵一阵的,浓烈的思念挥之不去。

但这终究是一个不能团圆的年,暗涌之下,必然会掀起万般波涛。

大年初三,顾随回国,第一时间去找了顾萧山。

顾萧山坐在办公室,紫砂里的普洱已经冷了很久,入口生涩,难以下咽。

眼前的顾随,此刻像吞了一口带刺的鱼肉,卡在喉咙处,任凭它发炎,疼痛难耐。

他两眼发狠,额边的青筋若隐若现,质问这个自诩为合格父亲的人:“顾萧山,你真够狠心。逼得她自杀不够,还往她身上泼脏水,我问你,自扣帽子好玩儿吗!”

“贺齐是你的人吧?当年一口一个情夫,这下怎么哑巴了?要不要再问问我还查到些什么?”

他声音有些沙哑,想起那些暗地里的非议和种种卑劣,喊出来的话好似翻砂,嗝着人心。

顾萧山双肩颤抖,绷着脸看不出其他的情绪来,凛冽的开口:“我是你老子,顾随!”

顾随冷哼,觉得周遭的事物都变得十分陌生,反倒笑了起来:“老子?你还有脸说你是我老子?我妈究竟为什么自杀,你比我清楚吧。”

他甩了一叠资料,贺齐的,他的,还有另一个女人的,追根到底,直溯源头:“当时你怎么说来着,撞破奸情?撞破你的奸情吧!”

顾萧山冒着冷汗,咬着牙讲茶杯往桌上一顿,发出脆响,已经气急败坏,火冒三丈:“他安家呢?怎么揣测我!是我哭着喊着要娶安盼秋吗!商业联婚!好一个商业联婚,到头来我捞了他安家半点好吗!”

他仿佛失了智,想将这么多年来的一切都抖个干净,站起身手指着顾随,低声笑了两声,怒吼:“他顾恒逸一门心思全扑顾平川身上,结果呢?玩物丧志!我迟早把顾氏握在手上,更名改姓。”

顾随皱着眉头,暗藏的火再埋不住,统统烧了起来:“这就是你害死我妈的原因?”

“你妈是自杀!”

顾随突然缄默,嘴角扯着笑,不想再和他周旋,关起来的心脏此刻麻木不仁,为着廉价的亲情纽带感到可笑。

寸草不生之处,也能烧个遍地是伤。

临走前,他没用上什么报复的词,连篇的话也不再多说,只露几分凶顽:“我妈留的那些东西,你就别惦记了。顾氏,现在是爷爷的,以后也是。”

看吧,真相的残酷往往不在于揭露之后的事实,而是它映照出的